助理不敢相信,自己從靳嶼回國就跟在靳嶼身邊,一年多兢兢業業,年假都沒休過,就因為這麼點小事就要調離。
從他身邊離開,除非是回公司當高管,要不然公司裡的人全部都會知道,他被老板厭棄了。
“哥…靳總,對不起,我錯了,我下次一定……”
靳嶼不想再說話,“回酒店去吧,沒有下次了。”
小楊怎麼不知道靳嶼決定的事情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可他萬萬沒想到,靳嶼會因為這點事就讓他離開。
韓行矜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還是霍家給他施壓了?
對,一定是霍家,靳總不是那麼絕情的人,之前自己開會拿錯文件,靳總都沒說什麼,隻讓自己下次多檢查,憑什麼這次就說沒有下次了呢,肯定是霍家施壓了。
助理小楊看靳嶼在閉目養神,一副毫無商量餘地的樣子,不得不帶上自己的東西離開。
靳嶼聽到關門聲,眉頭更緊了,光聽關門聲就知道心裡有氣。
可是,有些事可以給你機會,有些事不能。
工作出錯了,隻要願意學,願意改,多給兩次機會也無妨,畢竟,工作經驗誰都是從零開始積累的。
可是心思不純了,就留不得了,現在這樣,將來是不是可以出去說,靳嶼,我哥,有什麼事和我說,還是會打著老爺子的旗號,那個靳某某,我爺,我叔。
可以給任勞任怨踏實做事的人高薪,但絕不能留心思不純的人在身邊。
這是靳嶼從小就明白的道理。
靳嶼在休息室做了會,等那陣眩暈感過去了,他才給韓美誼回了信息,說他明天下午回景城,會去看韓行矜。
同時也看到了韓行矜下午給你發的信息,還有淩晨給自己發的截圖。
靳嶼看著那個截圖居然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就好像自己看著的孩子長大了,從中國學生變成了大學生。
明明靳嶼幾乎每天都能看到青春靚麗的大學生。
靳嶼這才起身走出燈火通明的實驗樓,往旁邊的招待所走去。
明天一早還要開項目會,複盤一下這次檢測,看看是哪裡出了問題,然後安排後麵兩次檢測。
靳嶼盤算著時間,明晚應該能趕上韓行記的晚飯。
靳嶼回到房間,累得洗漱的時間都沒有,倒在床上幾乎秒睡。
三個半小時以後鬨鈴響起,靳嶼全無之前的憔悴疲憊,又精神抖擻了。
靳嶼洗漱完之後先給王阿姨打了電話,問了前一天的情況,知道韓行矜隻是喜極而泣,自己都沒意識到,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行,以後有什麼事直接給我打電話,另外,我晚上帶小矜出去吃飯,你可以早點回家了。”
掛電話前,靳嶼交代王阿姨。
“小矜起床沒?”靳嶼又問。
“起來了,說是去小區裡跑兩圈。”
“行,等她回來讓她給我回電話。”
“好的,靳先生。”
靳嶼把一天要處理的事,能處理的都處理了,現在不能處理的都做了安排,才去研究所餐廳準備吃早飯。
剛拿好早飯,韓行矜的電話打來了,靳嶼一手拿著餐盤,歪頭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之間。
“靳嶼哥,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韓行矜問。
同樣是叫哥,為什麼助理叫他他毫無感覺,韓行矜叫他卻讓他莫名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