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燼
韓行矜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湊近靳嶼接著說。
“那不就是了,他們能發表,至少證明你們的方向時正確的,提出創新,解決他們的不足之處嘛,大不了多一篇參考文獻。”
雖然韓行矜這個話聽起來有點離譜,但也不是全無道理,至少比他們在這裡討論到底是不是成果外泄,怎麼泄漏的,誰是內鬼有意義多了。
靳嶼讓幾位老師先休息,畢竟也不早了。
“我帶你在大樓裡看看?”靳嶼提議。
韓行矜搖頭,“帶我去據說鬨鬼的地方就行了。”
靳嶼看了一眼接韓行矜進來的研究員,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到了樓層,韓行矜就攔住了身邊的人,接過周山幫她拎著的背包,把頭發全部挽了起來。
“你們在這等我,不用過去了。”
“小矜……”
“姐姐……”
“小姐……”
韓行矜打斷了他們所有人的話,“你們男生太多了,陽氣重,他感受到了又躲起來說不定我又白來一趟。”
韓行矜甚至還去工具間拿了個掃把,然後滿口牢騷地走進了衛生間。
“煩死了,大晚上還要我來打掃衛生。”
“我又不是保潔,還要來這種鬼地方。”
進到衛生間,韓行矜還特意把好幾個隔間地門弄出動靜,又衝了幾次水。
看得出來這個衛生間好久沒人用了。
果然,一通操作之後,韓行矜聽到了一陣嗚嗚嗚的哭聲,那聲音充滿了幽怨,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啊。
不要說普通人了,就是早有心理準備的韓行矜也嚇一激靈,韓行矜有點慶幸自己沒有開陰陽眼了,這要再是個什麼麵目全非的鬼,那就真的很影響心情了。
韓行矜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又從包裡拿出之前淘到的辟邪劍,抓了一把符紙才又重新往裡走。
剛走沒兩步,頭頂的燈就開始忽明忽暗起來,看吧,一閃一閃的燈不一定就是接觸不良電路老化。
哭聲其實不大,但是衛生間空間太小了,又在隔間裡,使得整個空間裡都有回升。
韓行矜慢慢靠近陰氣最重的,最裡麵的隔間,鼓起勇氣,現在隔間門上貼了一個符,才一手握上門把,一手握緊辟邪劍,實在不行就對頭砍吧,韓行矜想。
鬼怪這種事,她真的不拿手,不拿手就算了,實踐和理論還同樣不太豐富,她是真的心裡沒底啊。、
她之所以敢來,純粹就是一時的英雄主義,加上對老道士的信任,老道士絕對不會不管她的。
深吸一口氣,一鼓作氣,韓行矜推開衛生間門,結果,要什麼陰陽眼,一個披頭散發的白衣女鬼正蹲在角落麵對牆壁哭得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