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行矜給靳嶼驚喜的熱情已經快被漫長且緩慢的隊伍澆滅了。
電話響起,韓行矜要邊照看腳邊的行李箱,手裡還拎著不輕的特產,甚至都沒來得及看來電就接起了電話。
“你到哪裡了?”靳嶼問。
韓行矜愣了一下,突然就委屈上了,“為什麼打車的人那麼多啊,還那麼慢,我腳都疼了,早知道我就不帶特產了……”
說著韓行矜還帶上了哭腔。
靳嶼一聽就知道這人在哪了,趕緊找到車位把車停下。
“旁邊有沒有椅子?你先找個椅子坐下來,我馬上過來。”
韓行矜小小地打了個哭嗝,四處掃視了一圈,旁邊的牆角處倒是有一排椅子。
隻是韓行矜後麵也已經排了很多人了,她覺得等靳嶼從家裡來接到她,她應該也差不多排上了。
韓行矜往前麵挪了一小步,重新拿出手機準備給靳嶼打電話,告訴靳嶼不必來接她。
可電話還沒撥出去,韓行矜就彷佛聽到了有人在喊她。
韓行矜拿著手機就看到了隔著兩排人看著她的靳嶼,一如既往地儒雅俊美,身上穿著韓行矜給他定的百草霜色羊絨大衣,大冬天的,靳嶼腦門都沁出了汗水。
韓行矜看到人越發委屈了,眼淚汪汪的。
靳嶼招招手,“快過來。”
韓行矜走到靳嶼旁邊,可還出不去,排隊的欄杆還攔著。
靳嶼從欄杆上麵接過韓行矜手裡拎的特產和隨身背的包,摸摸韓行矜後腦勺,隔著欄杆和韓行矜一起往出口的地方走。
“不哭了,我來接你回家了。”
越說吧韓行矜眼淚淌得越凶。
“我……我想給你……給你一個驚喜的。”韓行矜打著哭嗝說得結結巴巴。
靳嶼安慰韓行矜,“我很開心,驚喜收到了。”說完又摸摸韓行矜的臉,“冷不冷,等了多久了?”
逆著隊伍還帶著箱子,韓行矜走得並不順暢。
聞言搖頭,“不冷的,我一直帶著口罩。”
得虧著大晚上的,大家也都行色匆匆,沒人會盯著彆人的臉看。
要不然韓行矜又要因為機場排隊打車上熱搜,說不定還會被引申出她在霍家並不受重視的言論。
總算走到出口的地方,韓行矜也不管箱子了,直接撲倒靳嶼懷裡,“嗚嗚嗚,我好想你。”
靳嶼一手拎著東西,一手攬住韓行矜,“乖啦,我來接你回家了。”
一句話,韓行矜的眼淚又來了。
靳嶼笑話韓行矜,“你這是水龍頭嗎?再哭下去晚上又要說臉皴了。”
口罩遮著看不到,但聽語氣不難想象韓行矜都嘴的樣子,“人家忍不住嘛。”
靳嶼拍拍埋在懷裡不動的人兒,“走啦,去車上讓你抱,小心感冒,你怎麼不穿羽絨服。”
韓行矜擠在靳嶼懷裡,雙手環在靳嶼腰間,靳嶼隻能一隻手攏著她,一隻手推箱子拿東西。
韓行矜總算收住了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小情緒,開始嘰嘰喳喳和靳嶼說她下午和蘇青黛拍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