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老師跟了進來。
“阿嶼,你不在這邊住嗎?房間都給你收拾好了,你怎麼行李也不帶。”
靳嶼噗嗤笑出了聲,“我來做客我帶什麼行李。”
操控著電動輪椅過來的靳奶奶一聽,臉拉了下來。
靳父板著張臉,“怎麼和長輩說話的呢。”
靳奶奶也訓斥自己兒子,“你見過回家帶行李的?”
靳嶼坐著不言語,這個家,若不是爺爺奶奶過來,吃一頓飯他都嫌多。
靳奶奶對靳嶼說:“走,阿嶼,陪奶奶出去走走。”
靳奶奶之前一直覺得靳嶼寧願去國外跟著韓美誼一個外人都不願意回家是叛逆期,不願意他爸那麼快結婚,等他大了就能理解了。
如今看來隻怕事情不簡單,隻怕有些人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阿嶼,你同你父親……”
“奶奶,你也彆勸了,就這樣吧,互不乾涉彼此的生活挺好的。”
“你是不是在怨你爸。”
靳嶼抿著嘴不說話,他怎麼可能不怨,他媽百天剛過,他爸就同新人領了證,這樣不是婚前出軌才有鬼了。
他又不是三歲的小孩,他媽冬天去世的,他爸春天領了證,秋天靳榮就出生。
鐵證就在跟前,他甚至懷疑他媽都不是並發症搶救無效去世的,而是彆的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