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師墨一家吃完飯洗漱後就進了臨時棚子裡休息,這幾天要修房子,跟師家人說好了暫時不去。
師墨每天用精神力查看一遍師家人,一時半會也不會出什麼事,吃食早就送去了,很充足。
小兩口今天也累得不行,準備早早入睡。
剛閉上眼睛,師墨就睜開了,雙眼閃著精光。
嚴謹似有所感,跟著睜眼,“怎麼了?”
師墨勾唇,“你後娘一家來了。”
嚴謹挑眉,“下午我讓人去查了,嚴愛黨最近正在議親,看上隔壁公社生產隊的一個姑娘,死活要娶。不過那姑娘家要的聘禮多,他們就打上了我的主意。不過,有件有意思的事。”
師墨往嚴謹懷裡靠了靠,饒有興趣問,“什麼?”
嚴謹心頭有些火熱,但看了眼旁邊兩個閃亮的小電燈,歇了心思。“那姑娘其實是個腦子有問題的,餓了就要吃,沒吃的就打人,彆看是個姑娘,氣力特彆大,發起病來,六親不認,甚至可能動刀子。她家人倒也疼愛她,儘量給吃飽,所以養得白胖,這才入了嚴愛黨的眼。不過,這事姑娘家瞞了下來,還讓生產隊的人幫忙,製造姑娘搶手的假象,讓嚴愛黨著急,促成婚事。”
師墨笑了,她的精神力沒有完全恢複,覆蓋整個嚴家大隊都有些勉強,所以並不知道隔壁公社的事,也就沒辦法去看看那姑娘到底什麼情況,不過,聽了男人的話,十分認同這是件有趣的事。“他們生產隊的人願意幫那姑娘家?”
嚴謹笑,“不願意怎麼辦,難道讓那姑娘嫁不出去,禍害村子裡的人嗎?”
師墨撇撇嘴,果然,人嘛,倒黴的是彆人就好。
“這麼說的話,我們作為哥嫂,應該幫弟弟達成心願的。”
嚴謹挑眉,“墨墨想怎麼幫?給錢?”
師墨白了嚴謹一眼,“我又不傻。”隨即笑得很是奸詐,“不知道嚴愛黨要是廢了,他家還會不會,不再舍不得那點聘禮錢。”
嚴謹沉默,行吧,其實他媳婦也是個腹黑的。“他們到了,你乖乖睡,我去。”
師墨拽住他,“這事我來,保證神不知鬼不覺。”
嚴謹沉吟了一瞬,同意了。
院外,朱桂花以為是明搶,摩拳擦掌的,準備大乾一場。可她兒子等天黑透了,悄悄的來,她才知道,是要暗偷。
雖然她覺得明搶暗偷都是把東西巴拉回家,沒什麼差彆,可明搶總覺得要爽一些。
不過兒子說這樣少麻煩,她也就同意了。
一家人,除了睡著的嚴大強和嚴小寶,其他人都來了,還推了一輛獨輪車。
“二哥,我們都搬什麼?”嚴愛桃問,心裡還惦記師墨家的大魚大肉,激動得本就不美觀的臉,越發醜陋。
嚴愛黨一心記掛自己的新房,沒工夫搭理嚴愛桃,敷衍道,“當然是青瓦和水泥,趕緊的,彆磨蹭。”
嚴愛桃癟癟嘴,幾人悄聲進了院子,直奔堆青瓦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