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墨早用精神力看過,三箱子金條,一箱子各種玉石珠寶,這些東西對師墨來說,不值一提,但在現世裡,卻有大用。
嚴謹震驚了一瞬,很快恢複了平靜。
兩個小家夥看著被侵蝕得麵目全非的金條珠寶,滿眼都是失望。這禮物又不好看又不香,還臟兮兮的,他們不是很喜歡。
不過作為乖寶寶,好人爺爺送的禮物,他們是不會嫌棄的。
師墨假裝沒看到小家夥的失望,和嚴謹一起清點四口箱子。
“這裡以前是地主老爺家長工住的地方?”師墨問。
嚴謹點頭,“以前這一片都是地主家的,種了不少果樹,不過在災荒那幾年,果樹都死完了。長工是看守照料果樹的。後來地主被鬥,下人逃的逃,賣的賣,地主家的人被抓走,再也沒回來,他家的房子,地,全都被充公,家裡的好東西大頭被充了,小頭被大家一頓瘋搶,都沒了。”
“那這裡是長工的還是地主家的,亦或者是旁的什麼人的?”
嚴謹搖頭,“不管是誰的,都不能讓人知道在我們手裡,我待會把這裡複原,過兩天找幾個人來起個棚子,發現水井,然後請人把井清理出來,以後用水也能方便些。”
師墨明白嚴謹的意思,點頭同意。
背著兩個孩子,把東西收進空間,嚴謹負責恢複原樣,師墨去做晚飯,小豆丁們繼續研究夜明珠。
正房最先完工,經過幾天的晾曬,已經能住人,鋪上以前的舊草席和床單,一家人睡在了新房子裡,身心舒暢。
還在醫院裡的嚴大強一家子,就不這麼好過了。
嚴愛黨受傷當晚被送進公社衛生所,裡麵的醫生折騰一晚上,得出他們無能為力的結論,讓送縣裡醫院。
朱桂花感覺天都要塌了,又趕忙跑回家找嚴大強,拿上錢又去找嚴大智開介紹信。
然後嚴大智就知道嚴謹家的賊是誰了,隻是,這事畢竟沒成,嚴愛黨還受了傷,他也沒急著說什麼,痛快的給開了介紹信,一家子除了康瓊和嚴小寶外,全都去了縣城。
縣城裡的醫生來回折騰了四五天,什麼都沒檢查出來,彆說治不治得好,連痛都沒能止住,錢倒是花了一大把,一家子又氣又怒,卻沒辦法。
終於在一家子要爆發的時候,醫生開口了,說治不好,嚴愛黨這輩子瘸定了。
當時,嚴愛桃就被嚴愛黨陰霾的眼神嚇得魂不附體,她就是小小的發泄一下,真沒想到會這麼嚴重啊。
朱桂花嗷的一嗓子就哭了出來,罵醫院黑心,光收錢不治病,罵醫生爛心爛肺,屁本事沒有,她兒子就是被砸了一下,怎麼可能會瘸,就是個庸醫。
好一頓吵鬨,最後一家子被轟了出去。
嚴愛桃覺得丟臉極了,卻在嚴愛黨陰氣沉沉的眼神下,沒敢開口。
嚴愛國想著,弟弟瘸了,親娘應該會更喜歡他一些了吧,為此還挺高興。
嚴大強從頭到尾的沉默,在彆人眼裡,就是木訥窩囊,也就沒有人在意他。
朱桂花一個勁的哭罵,詛咒醫院,讓路過的行人頻頻側目。
嚴愛黨一聲低吼,“夠了,還嫌不夠丟人嗎?”
朱桂花的哭罵生生被鎮住,再不敢開口。
清靜了後,嚴愛黨拍板,“去市裡,再不行去省城,”反正他是不會相信自己瘸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