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吃得賞心悅目,小丫頭吃得狼吞虎咽,簡直是兩個極端。
師墨也不插手,讓他們自己處理。
吃完飯,兄妹倆乖乖的把碗筷送進灶房,把桌子擦乾淨,然後手拉手和師墨說再見,去找小夥伴了。
師墨分出一縷精神力跟著,就不管了。
神魂又修複一條裂紋,精神力強了不少,異火精靈蘇醒,能做的事情多了起來,安安的藥也能煉製了,師墨很高興。
可嚴大強家怎麼都高興不起來,他們開始還抱著幻想,錢妮子隻是有些任性,吃了紅燒肉就好了。
哪想,紅燒肉過後還有大白米飯,白麵饅頭,魚,肉,骨頭,什麼精貴要吃什麼。用錢妮子的話說,爹娘大哥說了,隻要來了這裡,她就會有吃不完的好吃的,要不然誰來。
秉持著她一定要吃好喝好的決心,一天八頓來安排,稍有不順心,就動手,要麼打人,要麼砸東西,整個嚴家,叫苦連天,就連家裡的小霸王嚴小寶都被揍得不敢回家,流著眼淚鼻涕,滿村子跑著嗷嗷哭。
村民是又好笑又憐憫,這孩子平時討人厭了點,但總歸還是個孩子。
有心軟的會給他一個粗糧饃饃,可熊孩子始終是熊孩子,吃了一口就吐了,生氣的把饃饃扔掉,還理所應當的讓人家拿白麵的,拿肉。
好心沒好報,氣得善良的人扭頭就走,管他去死。
嚴小寶委屈得滿地打滾,在以往,家裡人就該來哄了,可現在,沒人搭理他。
嚴大強家,搖搖欲墜的破房子,已經塌了一角,是被錢妮子一腳踹塌的,嚇得其他人臉都白了。
尤其是嚴愛黨,之前有多得意,現在就有多打臉,又恨又怒又憋屈,期盼的洞房花燭夜沒有,被摁著揍了大半夜,差點死了。
家裡人,就連四肢發達的嚴愛國都不是這個傻子的對手,全被虐了一遍,現在誰也不敢上前,還十分埋怨自己,是他死活要把這個災星娶回家的。
還有那些聘禮,那可是能娶好些個媳婦的聘禮啊,朱桂花氣得捶胸頓足,比挖她肉都痛啊。
該死的錢家,這事沒完,“兒子,咱們必須找錢家要說法,把這倒黴玩意退回去,聘禮都得拿回來,還得給補償,咱們一家人不能白挨揍。”朱桂花麵目太過猙獰,扯動了臉上的傷口,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嚴家幾人全都縮在一起,不敢靠近發狂的錢妮子,家裡的錢票都被她禍害完了,再拿不出錢票來買肉買糧,隻能任由她打砸。
嚴愛黨一臉陰沉,“當然得要說法。”他嚴愛黨從來沒吃過這麼大的虧,這個說法不要回來,怎麼消心頭之恨。
一家人沒有人反對,這麼個東西不可能留在家,當即幾人就去了隔壁公社管轄的大隊,找錢家人。
結果,結局讓他們不敢置信,錢家人竟然舉家搬走了,而且錢進的工作也賣了,一家人不知道去了哪。
嚴大強一家差點氣瘋,嚴愛黨咬牙切齒,“好,好樣的,”他嚴愛黨從小就奸懶饞滑,從來都是他占比人便宜,可沒讓人占過這麼大便宜,這仇他記下了,千萬彆讓他找到錢家人,有一個算一個,絕對不放過。
錢家人跑了,嚴家人罵罵咧咧好半晌,才不得不繼續想辦法。
“兒子,現在咱們該怎麼辦?”朱桂花問得小心翼翼,實在是嚴愛黨的樣子,太過滲人。
嚴愛黨陰測測一笑,“她不是喜歡吃嗎,我就讓她吃個夠。”
眾人心下一顫,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嚴愛黨讓朱桂花去買兩斤肉,買一包耗子藥,給錢妮子做一頓大餐。
眾人看嚴愛黨的眼神充滿了懼色,彆看他們平時張牙舞爪的,最多也就敢打斷彆人的腿,要命的事可萬萬不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