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家大隊,中午,師墨給嚴謹送飯,一家人坐在樹蔭下,有康康這個開心果逗樂,笑聲不斷。
師墨用神識掃了一圈,嚴大強家也來了,很低調,即便得了錢票,也沒有大魚大肉,還是吃糠咽菜,雜糧餅子。
倒不是嚴大強一家子不想大魚大肉,他們也想吃好的,隻要不引人懷疑還是可以的,畢竟被折騰了這麼久,也需要補補精氣神。
隻是醒過來的錢妮子邪門得很,家裡隻要有一點肉腥味,她都能聞到,並且輕鬆搶到手,其他人隻能看著,就連嚴愛國都打不過,其他人更不可能。
當然,嚴大強是打得過的,但他不可能為了一口吃的暴露自己,所以隻能忍。
一家子氣得七竅生煙,也不是沒想過再下殺手,可傻子變聰明了,吃肉之前會強行塞一塊到嚴愛黨嘴裡,睡覺時抱了家裡唯一一把柴刀,進屋前,都會陰測測的衝眾人笑一笑,然後進屋,拴門。
他們想趁錢妮子睡著了,撬門進去弄死她,可進去之後,對上的是錢妮子閃閃發亮的綠眼睛,幾人嚇得半死。還沒喊出聲,就被錢妮子打了個半死。
不管明的暗的,都弄不過,一家子被收拾得苦不堪言,直道錢妮子太邪門。
重要的是現在必須每天吃肉,沒肉吃,她就折騰人,比以前更狠,不會簡單粗暴的動手,而是各種防不勝防的明招暗招,不給不行,要不然會讓你哭著懷疑人生。
這也是嚴大強被逼無奈聯係山裡人要錢的原因之一。
另一個原因是想著改善一下家裡人的生活,不能天天禍害大閨女,然而並沒有。
錢有了,肉買了,生活一點沒得到改善。
真是憤恨的憋屈。
但這些糟心事他們不敢說,畢竟殺過一次人,還是很心虛的,就怕被翻舊賬。
這些師墨不在意,問嚴謹,“什麼時候行動,我想給你做個防身的東西。”用的傳音,嚴謹還愣了愣。
“秋收過後,大家夥會組織人上山狩獵,我去給你們娘幾個獵幾隻白兔子,冬天做圍脖袖筒,保管暖和。”
“喲,嚴老大可真是疼媳婦。”坐不遠處的大娘聽了,笑著打趣。
嚴謹習慣了冷臉,被打趣了也隻是麵無表情的看過去一眼,眾人總能奇跡般的在他麵無表情的臉上看出是喜是怒。
就如這會,老大娘看得出,嚴謹是樂的。
沒錯,他就是疼媳婦,嚴謹想讓所有人都知道。
師墨從大娘害羞的笑笑,默契十足的明白自家男人的話,秋收過後,借著狩獵的名義上山,那還有時間。“小心點,秋天也是野獸存食的時候,猛著呢。”
“放心吧,我們人多。”
“爸爸,康康要小兔兔,白白的小兔兔。”
康康小朋友小臉蛋上沾著飯粒,端著自己的小碗,撅著小屁屁爬起來,坐嚴謹懷裡,仰著小腦袋,滿眼希冀。
嚴謹笑著把小丫頭臉上的飯粒扒拉下來塞自己嘴裡,“好,爸爸給康康抓白白的小兔子。”
小丫頭高興得直蹦,“給哥哥也抓。”
“好,給哥哥也抓。”
“爸爸最好了,”小丫頭撅著油膩膩的小嘴在嚴謹臉上親了一口,邁著小短腿噠噠的跑哥哥麵前邀功。
兩個小腦袋湊在一起,開始說養兔子的事。
小兩口忍俊不禁。
吃完飯,師墨收拾東西,帶著兩個小家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