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是笑話你,你這手藝真行,我們到西一省下車,小同誌你們呢?”
“我們也是。”
“喲,那可巧了,我們能在一起待五天呢,你說這緣分強不強?”
師墨笑笑,這車上好多人都得一起待五天,這緣分強不強的,她還真不好說。
老大娘也是個健談的,總能找到話題和師墨聊開,說話也有度,並不讓人厭煩。
師墨手上動作沒停,也不妨礙和老大娘閒聊。
裴家老大爺沒事就躺在下鋪補覺,何雲看著一起翻花繩的小姑娘。
安安坐在師墨旁邊,安安靜靜的看書,小模樣一本正經。
裴開兵和嚴謹沒多久就拎著大包小包回來,看樣子是把餐車上有的吃食都買了一遍。
他們兩家在車廂儘頭,把行禮放在過道中間,弄平鋪上一張油紙當桌子,也不會妨礙彆人。
裴文靜小朋友不吃這些,師墨就給安安康康用他們的小木碗各裝了大半碗端著,坐旁邊吃,幾個大人圍在一起邊吃邊聊。
裴家看兄妹倆自己用小勺子吃得賊香,羨慕極了,也不知道自家姑娘什麼時候也能這麼敞開了吃。
小姑娘自己其實也挺想吃的,隻是每次吃過之後都會覺得難受,就不敢再隨便吃了。
康康可憐小姐姐,就找師墨要果果。
師墨不確定小姑娘能吃什麼,就從包裡拿了個橘子,不管什麼身體,吃些水果應該是無礙的。
裴家人都難掩驚訝,畢竟都已經臘月了,這麼冷的天,還有這麼水靈的橘子,不容易。
連連感激接下,遞給小文靜,囑咐她不能多吃。
小文靜開心極了,保證隻吃兩瓣。
一頓飯吃得各自歡喜,時間不早了,洗漱完休息。
安安跟著爸爸睡下鋪,康康跟著媽媽睡上鋪,隔壁上鋪是何雲和小姑娘,下鋪是裴老娘,他們對麵是裴老爹和裴開兵。
夜色漸深,火車裡隻有一盞昏暗的燈光,火車外麵是哐當哐當的行軌聲。
車廂裡的人大都已經熟睡,此起彼伏的鼾聲,讓少數人輾轉難眠。
“唔……”
一聲輕哼,何雲瞬間驚醒,摸摸懷裡的小姑娘,霎時白了臉,急聲低喊,“開兵,開兵快醒醒。”
裴開兵睡得很淺,何雲一開口他就醒了,同時醒過來的還有裴老娘和裴老爹。
“怎麼了,靜靜又發病了?”裴老娘低聲問。
何雲紅著眼點頭,裴老娘趕緊指揮兒子,“開兵,趕緊倒熱水拿藥,老裴,去接些熱水回來,我給靜靜擦擦。”
父子倆趕忙行動,雖然急,但不慌亂,顯然不是第一次遇見。
嚴謹和師墨也醒了,嚴謹拍著安安,沒吱聲。
師墨想了想,用精神力探查了一遍小姑娘的身體,眉頭微蹙,先天性心臟病。
嘖,小丫頭可真夠遭罪的。
裴家人一番忙碌,藥喂了,身子擦了,可小姑娘還在睡夢裡疼得小臉慘白,緊咬雙唇,剛換的衣裳又汗濕了。
師墨探到,這藥見效很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明顯,這藥是不對症的,或者說已經對小姑娘不起作用了。
拍了拍往自己懷裡鑽的小丫頭,遲疑過後,師墨起身,“我這有一顆藥丸,可以暫時緩解小姑娘的病症,至少能讓她一個月左右不發病,你們考慮考慮要不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