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數時候還是鑽進空間煉製器物,恢複神魂和精神力。
驚蟄這天,大雪終於停了,太陽每天都升起,掛在頭頂,積雪逐漸融化,氣溫一點點回升。
學校開學了,地裡的活也要開始忙碌起來。
師墨變得有些焦躁,嚴謹說年前不會有任務,可沒說年後不會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離開。
黑暗的氣息越來越濃烈,讓她做什麼都覺得心浮氣躁。
每天大多數時間都窩在空間裡,準備各種各樣的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經過幾天晾曬,積雪全部融化,路麵有些泥濘。
這天太陽剛剛升起,嚴大智就到了師墨家門口,跺了跺草鞋上的泥,走進院門。
“小謹,在家嗎?”
師墨從灶房鑽出來,看是嚴大智,忙往裡招呼,“堂叔來了,快屋裡坐,阿謹去公社了,堂叔有事嗎?”
嚴大智哦了一聲,“我這滿腳的泥就不進去坐了,小謹不在家不礙事,找你也一樣,村子裡的牲口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全凍壞了腳,我讓你三哥看過了,得養養,暫時拉不了活。我就想著來借借你家大黑,到公社換糧種,去晚了怕好的都被彆人換走了。”
大黑小黑經過幾個月生長,已經成功長成了青少年,褪去稚嫩,變得帥氣。要不是師墨阻止,這倆貨恨不得直接長成壯年,高大得堪比成年水牛,想想那畫麵就心焦。
拉糧種自然沒問題,隻是師墨皺著眉看嚴大智凍得發紫的腳,滿眼不讚同,“堂叔,你怎麼就穿雙草鞋出門,倒春寒的天,牲口都凍壞了,何況是你。”
嚴大智不在意的擺擺手,“沒事,我身體好著呢,凍不壞。草鞋方便,臟了扔掉就是。”
“這個可不能大意,堂叔你先坐會,我做了早飯,你吃一口暖暖先。”
嚴大智連連搖頭,“不了不了,你嬸子蒸了窩窩頭,我啃了兩個才出的門,不餓,我得趕緊去公社,時間不早了。”
“不急在這一時,大黑的速度很快。”不給嚴大智拒絕的機會,轉頭叫倆崽子,“安安,給堂爺爺搬個小凳子出來,康康,去媽媽屋裡把炕頭的新鞋子拿出來。”
自己轉頭進了灶房,提了一桶熱水出來,又拎了一個盆。
兩個小家夥已經乖巧的把東西拿出來了,師墨放下盆,“堂叔你先衝一衝,然後泡幾分鐘,把寒氣去掉,換上筒靴,這個是阿謹特意托人給你們買的,比一般的筒靴高一些,輕一些,也更貼腳,裡麵有一層棉絨。冷的時候套上,熱的時候取了就是,你先換上,嬸子的那雙我有空了給帶過去。不管天熱天涼,都彆總是光腳,對身體不好。”
嚴大智看著小康康拿出來幾乎到膝蓋的筒靴,嶄新的黑色,拿手裡輕巧得像是沒分量,聽著師墨的話心裡熨帖極了,他這侄子侄媳可比親的還孝順。
“你們的心意叔領了,這麼好的東西你們穿,叔嬸一把年紀了不礙事。”
“那可不行,這個都是根據你們鞋號買的,彆人可穿不了。”確實穿不了,這是師墨做的低等級器物,外表和這時代的東西沒有差彆,但細節上差距極大。這鞋子認人,取了嚴大智氣息做出來的,彆人就穿不了,哪怕都是同號大小的腳。
嚴大智還想說什麼,師墨率先開口,“堂叔可彆推辭了,不是忙著去公社嗎,快洗腳吧,安安幫堂爺爺洗,康康再去拿雙媽媽做的棉襪出來。”
“知道了。”倆小崽子邁著小短腿忙活起來。
嚴大智被伺候得心花怒放,安心收了鞋子。
彆說,鞋子穿腳上就跟沒穿似得,軟綿綿的舒服得很,他感覺自己能健步如飛。
師墨給嚴大智端了肉粥,包子和一疊醬菜,讓倆崽子陪著吃。
然後轉身給大黑套上它們特製的拉車,仔細叮囑一番,又給嚴大智灌了一壺熱水,等嚴大智吃飽喝足,送他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