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命可都還是師家人救的。
趙棉花覺得心寒,看了眼旁邊傻愣愣的男人,有其父必有其子,這男人是不是也是個自私絕情的?
陶來順被媳婦看得頭皮發麻,吞口吞水,結巴著問,“怎,怎麼了?我,我不知道啊。”
趙棉花白了他一眼,不管這男人是不是和他爹一樣,隻要敢做黑心黑肺的事,她就敢帶著兒子回娘家。
她相信憑她趙棉花的本事,沒有男人也能活的好好的,把孩子養大。
陶慶生沒來看熱鬨,憑他的身份地位,看熱鬨這事掉價,他從來不做。
陶青青祁自求在人群裡,不過這時候都聰明的沒冒頭,不管師家人會不會倒黴,他們都明白,躲人後才是安全的。
眾人沒想到陶慶生會這麼黑,背後捅刀子。
不過,他現在是他們的領導,即便心裡對他有意見,嘴上不敢再說什麼。
師墨不意外,師家人也沒什麼感覺,什麼人舉報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不能跟著走。
“既然是陶支書舉報的,那麼就請支書同誌出來,咱們有什麼話當麵說清楚,到底是我師家哪裡做得不好,讓他誤會了。”
向聰明挑眉,暗道師家人還真是夠剛,階下囚了還敢直接和頂頭上的人對著乾。
向聰明不打算替陶慶生兜鍋,本來捅出來,就是為了幫忙背責的。
“陶支書要不要出來對峙,我可做不了主。”事不關己的站一旁,也不再說話。
場麵僵持了下來,何大美皺著眉,思考著要不要去叫自家男人過來。
幾輛小車緩緩駛近,發動機的聲音讓喧鬨的人群,瞬間安靜。
齊齊回頭,看向錚亮的小轎車,哪怕隻是看著,也莫名激動起來。
小轎車啊,威風的小轎車啊,怎麼開到他們村子來了?
雖然好奇,但都膽怯的站著沒動,畢竟,來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大人物,一不小心得罪人就慘了。
四輛小轎車被打開,陸續下來好幾個穿得周正的男人,最後一輛車裡還有一對夫妻和一個孩子。
人群裡,師墨挑挑眉,來人應該是友了。
“請問,這裡可是嚴家大隊?”
年輕的男人,穿著黑色中山裝,胸口彆著一支鋼筆,手拿公文包,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絕對是這個時代精英的裝扮,看得一眾小姑娘紅了眼,這才是她們想嫁的良人。
不過,大家都矜持,隻看了一眼,就趕忙紅著臉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