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墨扔開,又一腳踹向江心綺踢過來的腿,又是一聲骨頭脆響,左腿小腿腿骨被踹裂了。
江心綺慘叫一聲,單膝跪在地上,痛得臉色發白。
還不死心,繼續攻擊。
師墨剛要回擊,就見一人飛奔而來,拔出槍對準她,義正言辭怒喊,“哪來的奸細,還不束手就擒,要不然就地槍決。”
“不準開槍。”
“兒子……”
“師同誌……”
“砰……”
眾人的驚呼,還是晚了槍聲一步,子彈直直的朝著師墨飛來。
師墨不敢躲,身後是崽子。
渾身煞氣突然暴亂,滿眼殺意,一把抓鬼江心綺擋槍。
“噗……”子彈沒入江心綺肩膀。
來人大怒,“大膽賊人,還不放開江同誌,束手就擒。”
手指用力,又要扣動扳機。
師墨眯眼,扔開江心綺,“你找死。”
身形閃過,眾人眼前一花,師墨就到了來人跟前,在他扣下扳機的瞬間一把壓下他的手,這一槍直接打在他自己的腳背上。
“啊……”
師墨沒給他反應的時間,曲起食指,擊在他手腕上。
來人手臂一麻,手槍脫落,被師墨接住,握在手裡,一槍打在來人另一隻腳背上。
江心綺想偷襲,師墨反手給了她一槍,打在另一邊肩膀上。
五指並攏,手槍在她手裡成了廢鐵被扔掉。
雙手卸掉來人雙臂,掐住他脖子,一隻手,直接將一百八十斤的壯漢,單手拎起。
一切發生得太快,前前後後不過幾息時間,眾人就像看了一場幾十分鐘的電影,遲遲沒能回神。
來人在師墨手裡,被掐得直翻白眼,師墨渾身殺意,難以抑製。她五指隻需要稍稍用力,來人就會命斷當場。但師墨不著急殺他,要讓他好好感受感受死亡的恐懼。
“師家侄女,請饒他一命。”原孔修,唐善道快步奔來,急切得鞋子都差點跑掉。
早在來人拔槍的時候,他們就看到了,奈何隔太遠,根本阻止不了,原以為師墨在劫難逃,他們還在憂心怎麼救人,怎麼跟嚴謹交代,可眨眼的工夫,情況完全變了。
人群裡,一個老大娘也跑了出來,抱緊師墨的手臂哭求,“同誌,求求你,放了我兒子吧,我沒管教好他,我的錯,你把老婆子的命拿去吧,給他一個機會,放他一命吧,求求你了。”
眾人被槍聲嚇壞了,他們從來沒見過有人敢隨意開槍,還是對著自己人。
如今見師墨渾身殺意,單手掐著一個男人,也不覺得驚恐,隻是後怕,回想剛剛那槍要是沒躲過,該是什麼後果。
至於師墨能躲開槍,還能奪槍,他們沒心思想多想,實在是變故太多,太快,反應不過來。
師墨是真想掐死這個男人,他觸碰了自己的底線,幾人的勸話並沒有讓她鬆手,反而加重了力道。
唐善道見師墨眼裡的殺氣越來越濃弄,心下大駭,實在想不明白,一個衣食無憂,在蜜罐裡長大的姑娘,是怎麼擁有這麼濃鬱的殺氣的,比嚴謹那種在死人堆裡打滾的人,不遑多讓。
“師家侄女,給唐叔叔一個麵子,先放開他,你放心,這事我們肯定給你一個交代。你瞧,孩子們都還看著呢,彆嚇著他們。”
孩子,是師墨的救贖。
師墨閉眼,深深的吸一口氣,壓下體內翻滾的煞氣,一把將讓擲了出去,摔得男人斷了好幾根骨頭。哭求的老大娘也不敢說什麼,趕緊跑過去看兒子。
看他還有氣,才捂著胸口哭罵,“我讓他彆死性子,跟在姓江的小賤人身後,人家心裡根本沒有他,就是拿他當刀使,他偏不聽,就要當棒槌,如今好了,犯了這麼大的錯,往後可怎麼辦啊。”
有人安慰老大娘,讓她放寬心,但對她兒子的做法實在無法認同,你一個男人不分青紅皂白,對一個女人出手,就夠沒品了,竟然還對自己人拔槍。
他們不是軍人,但都是軍屬,都明白,自己人的槍,隻能對著敵人。
就他這樣的,為了個女人,找些愚不可及的借口,對自己人開槍,以後誰還敢跟他當隊友,這不是賭命嗎。
回去後可得提醒自家人,離他遠點,免得為了個女人,就隨便發瘋。
安安康康趕緊跑過來,拉住師墨的手,揚起小腦袋,眼巴巴的看著她,“媽媽。”
師墨笑笑,“乖,不怕,媽媽在。”
抬頭看向原孔修唐善道,眼裡的殺氣消失得無影無蹤,就像從來沒出現過一般,微笑道,“今天看在兩位叔叔的麵上,我就把人交給你們了,折騰了這麼久,有些累,我先帶孩子們回去。”
原孔修唐善道有些心顫,這孩子,讓人莫名膽寒,“好好好,回去好好休息,中午彆做飯了,我讓你嬸子給你們去食堂打。”
費嬸子也回過了神,趕緊過來。“是啊,回去好好休息一會,中午我給你們到食堂打飯,你們還沒吃過食堂的飯吧,味道不錯。”
師墨笑著拒絕了,“家裡什麼都有,不吃就放壞了,我簡單做些就是,不費事,謝謝兩位叔叔和嬸子的好意。”
看師墨確實不需要,幾人也沒再勸,讓她回去好好休息,事情肯定會給她一個交代。
師墨笑著說好,帶著三個崽崽回去了。她不怕不給她交代,那時候她會用自己的法子給自己交代。
其他人靜默的看著四人離開,說不出是什麼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