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墨樂得不行。
幾人笑鬨著到基地的時候,村子裡的後生已經等在基地門口了。
師墨趕緊去登記,帶著人把東西送回家,一人拿了兩個白麵饅頭感激,把人送走。
夏小紅回了自己家,三個崽子也出去找兵兄弟玩了,師墨拿出兩個大缸,做遮掩用,裡麵放些蔬菜和蛋,其他的都收進空間。
說好要做鐵鍋燉大鵝的,師墨擼起袖子,從空間裡拿了口大鍋出來,拎出一隻肥滾滾的大白鵝抹脖子,褪毛清理,宰小下鍋,配上空間裡的香料,大火燒開,小火慢燉,香味迅速蔓延。
整個家屬區都被饞得直吞口水,好些孩子受不住,饞得嗷嗷的哭,為此,師墨拉了不少仇恨值。
師墨對此無話可說,隻是想著下次一定要提前用精神力罩隔絕起來,這種高調,要不得。
三個崽子尋著味回家,守在鍋邊不動彈。
師墨看得好笑,燉好之後,裝了三碗出來,用鋁飯盒裝的,放進小籃子裡,讓三個崽子,送給唐善道,原孔修和夏小紅三家。
隔壁的兩家,就兩個小崽崽去送,柏自謙給夏小紅送。
雖說隔壁兩家的家屬和師墨隻是客套的表麵來往,但原孔修和唐善道看在嚴謹和自家爸爸的麵子上,對她很照顧,送一碗燉鵝去無可厚非。
三個崽子回來後,四人圍坐在一起,吃得滿嘴生香,崽子們更是腦袋都不帶抬一下的。
有人敲門,師墨放下碗去開門,是隔壁原孔修媳婦王柔,她因為自己有工作,平時很少在家,但飯點的時候,必定會回來給原孔修做飯。
隻有實在忙碌的時候,才會去食堂。
收了師墨的燉大鵝,端了一碗紅燒魚過來還禮,“師家侄女,你原叔很喜歡你送的燉鵝,說晌午能多吃兩碗飯,這個是嬸子做的,你和孩子們也嘗嘗。”
師墨沒有拒絕,笑著接了,“謝謝王嬸子,我們會好好吃的,原叔要是喜歡,鍋裡還有,我再給裝一碗吧。”
“彆彆,”王柔連連擺手,“那碗足夠我們吃了,我自己還做了些菜呢,太多吃不完,天熱,容易放壞。”
“那行,改天我再做了給原叔送去。”
王柔客套了兩句,就回去了,也沒把師墨的話當真。
沒多久,費嬸子也來了,端了一碗炒蠟肉,和師墨相互客套了幾句。
王柔費嬸子兩人對師墨本身沒有太大意見,隻是覺得作為女人,可以強,卻不能太狠,她對李彩芬三人下的手實在太狠了。
除了這個,在人情往來為人處世上,師墨是真的沒得挑,做飯的手藝也好,燉鵝她們都忍不住多吃了幾塊。
師墨不知道兩人心裡的想法,剛坐下沒吃兩口,門又被敲響了,以為是夏小紅,沒想到開門後,是同樓層,樓梯另一邊的婦人。
是性子較活躍的那個,丈夫姓孫,四十多歲,大家叫他孫營長。女人姓周,是孫營長的二婚媳婦。
孫營長頭婚有一個兒子十六了,一個閨女八歲,前頭那個就是生閨女時,難產死的。
二婚媳婦叫周二妹,仗著有個營長丈夫,眼高於頂,看人都是用的斜眼,對待和丈夫同級彆或者高級彆的人還好,對待低級彆的人,就差在臉上寫個爾等賤民的字樣了,瞧誰都是嫌棄。
平時嘴碎,手腳不乾淨,還虐待繼女,對自己生的兒子,又寵得無下限,養出了個小霸王。
這會小霸王鬨著要吃肉,所以,她帶著人上門來討要肉吃了。
“喲,嚴隊媳婦啊,吃什麼呢這麼香,瞧把孩子給饞得,我今天身子不爽利,孩子他爸不在家,我們母子就在你家隨便吃一點,對付對付就行。家裡男人是戰友,咱們女人應該相互幫襯著,你說是吧?”
師墨挑眉看著理所應當的女人,麵色微諷,“不是。”
“哎喲,我就知道嚴隊媳婦是個大呃……你說的是啥?”
“我說,好走不送。”
周二妹滿臉的笑瞬間消失無蹤,斜著眼睛看師墨,上下打量,像是打量一件物品,“我說嚴隊家的,這就是你的不是了,做人可不能這麼小氣,你男人有頭有臉的人物,你做得這麼摳搜,說出去多不好聽,你男人臉上無關。再說了,雖然在職位上,你男人和我男人差不多,但在資曆和年齡上,你男人可要差我男人一大截呢。年輕人,彆不懂事,免得給你男人招麻煩。要是你男人的前途,因為你太小氣而受到影響,怕是不好交代。”
師墨勾唇,用和周二妹相同鄙夷加嫌棄的目光打量她一圈,“所以,你是在威脅我。並且告訴我,孫營是個沒有腦子,沒有原則,僅憑耳邊風就能以年齡和資曆,給一個同級彆的戰友隨便使絆子的糊塗蛋,對嗎?”
周二妹臉色一沉,“嘿,你這人怎麼說話呢,我是好心提醒你,彆不識好歹。嚴謹說得好聽點,是個小隊長,說得不好聽的就是個小頭頭,手裡七號人,專乾跑腿的活,有什麼能耐?給你臉了,讓你和我們住同一層樓,真以為自己牛氣得很。人家小班長手裡的人都比他多,彆看不清現實。”
“啪……”周二妹嘴角一抽,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怎麼自己打自己一巴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