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過,那娘們也不知道從哪又找了兩個崽子一起。”
鐵一孝擺擺手,“幾個崽子不重要,傷的人什麼情況?”
“他們是火車站偷摸拐騙那夥人,傷了七八個。”
鐵一孝勾唇,“那就是一個女人,傷了七八個青壯年,這可不是一般女人能做到的,她的身份很可疑啊。”
鐵三孝秒懂,“是啊,帶回來之前,我就覺得她身份奇怪,猜測是特武,所以當眾帶回來審問。”
鐵一孝讚賞的看了眼鐵三孝,黃金妹一臉懵,完全不知道他倆在說什麼。
“到底能不能去收拾她一頓啊?”
鐵一孝笑,“娘不是看上楚家那小子了嗎,剛好,機會來了。”
黃金妹眼前一亮,“能成?”
“能。”鐵一孝點頭。
鐵三孝也激動起來了,“真能成啊大哥,聽說楚家以前是做金銀首飾生意的,是一方首富,差點成為皇商。明麵上,家產在戰亂的時候,全捐了,但私底下還藏了不少好東西,到時候,那些是不是?”
鐵一孝舔著唇,笑得奸詐,“自然,楚家還有個外嫁的閨女,聽說嫁去了海外,多年無消息。楚家即便有紅色資本家的稱號,也不敢招搖,就是因為這個海外外嫁女。老三抓回來的那個女人不是能耐嗎?那麼幫著傳遞一個消息不是輕而易舉?何況還有裴家做掩護,要做什麼不能成?”
“秒啊,一箭三雕啊,大哥,具體怎麼做?”鐵三孝興奮了,好東西啊,裴家好東西不少,楚家也不少,那個賤人也不少。
“對了大哥,那賤人身上也有不少好東西,要不然也不會被人盯上。”
鐵一孝笑,“好東西越多越好,越多才能越說明她的身份不簡單。老三,你去審問那個賤人,記得把她要傳遞的信給她放好。楚家那裡,娘帶人去搜,搜外嫁女讓人帶回來的信。”
黃金妹一愣,“可他們家沒有信啊。”
“會有的,”幾封信還不容易,至於裴家……“倒賣國家財物的罪名,應該差不多吧,裴開兵借著國營商店經理的身份,做什麼都容易,楚家外嫁女就是最好的接應人。這還隻是個開始,有了這個開端,往後的事,就要容易得多。”
鐵一孝找人去寫信,隨後交給鐵三孝和黃金妹,讓他們去辦。
黃金妹沒腦子,兒子怎麼說,她怎麼做就是。
拿著信,興衝衝就跑了,楚家那個小子,總算能到手了,激動得很。
鐵三孝走到門口被鐵一孝叫住,“抽時間去提醒老二一聲,關鍵時候,讓他彆給我整幺蛾子出來,那些女人玩歸玩,小心著些。”
鐵二孝有和黃金妹一樣的嗜好,就是老牛吃嫩草,黃金妹禍害小白菜的時候,鐵二孝也在禍害花骨朵,被他禍害過的花骨朵,最後全都香消玉殞。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鐵二孝齷蹉,喜歡刺激,這事不私下來,喜歡招搖過市,好幾次被裴家和華城逮住把柄,鐵一孝給擦了不少次屁股,厭煩得很。
鐵三孝嘀嘀咕咕道,“二哥哪會聽我的。”
鐵一孝瞪過去一眼,鐵三孝立馬閉嘴,說了一句知道了,扭身就跑。
鐵一孝勾唇,裴家,嗬。
師墨收回精神力,笑了,鐵家三個兒子,老大愛權,老二喜色,老三貪財,還真是集齊了。
再次放出精神力尋找鐵二孝的蹤跡。
鐵家住的小洋房裡,家裡沒什麼打眼的裝飾擺設,看起來清貧如洗,麵子工夫做得挺到位。
這會家裡一個人都沒有,隱秘的地下室裡傳出了些聲響。
師墨精神力探過去,入眼就是一個大黑腚,賣力的聳動,頓時黑了臉。
精神力一刺,鐵二孝軟了。
試了好幾次都不行,氣得罵罵咧咧,把火氣全撒姑娘身上。
雙手掐住姑娘脖子,麵容猙獰又凶狠。
小姑娘不過十二三歲,破布娃娃一樣的身體,因為窒息而顫抖。
鐵二孝很喜歡這樣痛苦絕望,垂死掙紮的神情,興奮得哈哈大笑,惡心的湊過去舔了舔。
師墨精神力一壓,鐵二孝外強中乾的身軀毫無預兆的倒下,砸在冰冷的地上,不知死活。
鬼門關走了一圈的小姑娘蜷縮著身子,絕望的哭泣。
黑暗的角落裡,還躺了兩個早就失去呼吸,身體殘破不堪的姑娘。
師墨沉著臉,收回精神力。
沒多久,鐵三孝到了。
“開門,裡麵有什麼動靜嗎?”
狗腿子殷勤上前,“沒有,肯定被嚇傻了。”
鐵三孝確信沒有哪個婦人孩子能在這樣的小黑屋裡毫不畏懼,滿意的點點頭,“嗯,守好了。”
門一打開,鐵三孝還未適應黑暗,就突然看到了黑暗裡,師墨閃閃發亮的眼睛。
師墨平靜的招呼了一聲,“來了。”
鐵三孝腦子昏昏沉沉的,語調和平時趾高氣揚沒差,嗯了一聲。隨即獨自走進去,關上門。
狗腿子愣了愣,到底沒敢多問,老老實實守在門口。
進去後的鐵三孝站在黑暗裡,沒有看到崽子們,眼前隻有師墨。
崽子們也沒看到鐵三孝,他們看到的隻有空曠明亮屋子,四人四凳一張桌,上麵擺滿了各種吃食,他們忙著寫師墨布置下的大字,好吃的都沒空伸手拿。
師墨的聲音響起,悠遠空寂,“家裡都有什麼不能讓外人知道的秘密?”
“我娘玩少年,我二哥玩小姑娘,他們都弄死了不少人,這些人都是良家人,因為怕報複,全都按上各種罪名,下放了。我哥利用職權,搜刮錢財,給上司領導送禮,加官進爵。那些擋了他路的人,都被以各種罪名捉拿下放,或者直接殺死。我幫著我哥,偽造罪名,將人下放,霸占他們的家產。期間殺了不少人,都嫁禍給了彆人。”
“有證據嗎?”
“有,證據在我家藏金銀珠寶的地方。”
“你家藏的金銀珠寶多嗎?”
“很多,好幾處屋子,都是搜刮到彆人的,幾輩子都花不完。”
“怎麼才能證明這些東西,都是屬於你鐵家?”
“裡麵的東西都登記造冊了,什麼時候,什麼地點,誰去搜刮到的誰家的,就連放東西的屋子,也在名單裡,都是強占的彆人的。那份冊子還記錄了誰被扣上了什麼罪名,送去了什麼地方。得到的錢財,送了多少給誰,那些人幫著做了什麼事。都記錄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