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慧芳親親她的小腦袋,笑道,“你媽媽抱了呢,隻是你和哥哥不記得了。”
小康康小嘴癟得更厲害了,水汪汪的大眼睛裡,都溢出了水霧,低聲悶悶道,“就是沒抱。”
師墨將小包子還給嚴利娟,摟過兩個小崽崽,安安的小臉都比平時嚴肅。
他不會像妹妹那樣,有什麼不高興直接說出來,他隻會藏在心裡,自己難過消化調節,很多時候,連臉上都不會顯露。
今天,卻是明晃晃的表現出了不高興和難過。
彆人隻當孩子吃味鬨彆扭,可師墨相信,倆崽子確確實實記得。
這是她的遺憾,也是兩個孩子的遺憾。
“寶貝,媽媽錯了,媽媽以後一定多抱抱安安康康,彌補以前好不好,寶貝們能原諒媽媽嗎?”
倆崽崽軟綿綿的靠在師墨肩上,“媽媽以後不抱彆的小寶貝了,康康和哥哥就原諒媽媽。”
“好,媽媽以後不抱了。”
得到師墨的保證,倆崽子瞬間高興了,在師墨臉上親了一口,“康康和哥哥原諒媽媽了。”倆崽子扭著小身子從師墨懷裡出去,又和哥哥姐姐們玩鬨在了一起。
大人們看得可樂,郭雪打趣道,“倆孩子還是小醋壇子呢,我家小實小時候也一樣,看見我抱彆家孩子,就跟我鬨。”小實大名叫嚴實,是郭雪家的老二,今年七歲了。
其他人也紛紛笑著附和,確實大多數小孩子都這樣,沒誰會放在心上。
師墨笑而不語,他們不懂安安康康兩個孩子的特彆,也不用懂。
笑鬨過後,又回到了起名字上,師墨看他們鐵了心讓她起,隻好硬著頭皮上。
可她起名廢,一時半會還真有些著急。
姓付,付什麼?付錢付款?“嬸子叔還有堂妹妹夫,你們對孩子將來有什麼期盼嗎?”
付父道,“我們就希望孩子平安健康長大,一生順遂就好,其他的不奢望。”
師墨摳了摳臉,“那要不就叫喜樂吧,一輩子平安喜樂。”
“喜樂好,喜樂好啊,我們小喜樂一輩子都平安喜樂,無病無災。”付母率先附和,抱過小孫子親了一口。
其他人也都誇上兩句,說喜樂好,以後小包子就叫喜樂了。名字喜慶,寓意又好。
師墨尷尬的笑笑,希望孩子以後長大了,有見識了,彆恨她這個堂舅媽才好。
名字起好了,時間也不早了,師墨一行人帶上付家給的回禮,和付家告彆,坐上大黑小黑拉的板車回家。
嚴大智他們早上來的時候,走的路,因為是私事,不好占公家的便宜,便沒有趕村子裡的驢車。
回去的路上有大黑小黑,倒是輕鬆自在。
走得不快,師墨和季慧芳周琴郭雪,以及安安康康自謙和燚燚坐一輛。
一路上閒聊,季慧芳問師墨離開這段時間的事。
師墨心口突突的,要來了,她撒謊離開,肯定得被好一頓說。
秉著態度誠懇,從輕處罰的真理,師墨先低頭認錯,“嬸子,對不起啊,讓你擔心了,我不是故意……”
“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阿謹那個混小子,簡直氣死人。”
師墨??
怎麼就怪上阿謹了?
季慧芳沒看到師墨臉上的疑惑,繼續數落嚴謹的不是,“你說,他想你們母子三人去找他,直接說就是了,難道我們還不放人嗎?偏要說是去裴家,你瞧,轉眼就被戳破了謊言,惹得大家操心,這不是沒事找事嗎?這麼大個人了,辦事一點不牢靠。這次確確實實是他寫信讓去的,下次要是有人使壞,也寫這樣的信來,出了事怎麼辦?這孩子,以前我還說他懂事了,現在一看,一點都不懂事,等他回來,看我怎麼收拾她。”
師墨想,她大概聽明白了。
可能是嚴謹跟大家夥說,是他怕家裡不放人,所以借裴家的名義寫信,讓師墨母子出門,半道上把人給接走了。
師墨笑了,雖然很不厚道,但自家男人背鍋她還是很樂意的。
悄悄鬆口氣,臉上倒一直是乖巧樣。“嬸子彆生氣,阿謹肯定是考慮過的,不會有事,你看,我們這不都好好的嗎。而且這事也不能全怪阿謹,我也有錯。反正不管怎麼說,都平安回來了,嬸子快彆氣了,氣壞了身體,我該心疼了。”
季慧芳沒好氣的戳了戳師墨額頭,“你啊,就縱著阿謹吧,做這麼膽大妄為的事,還幫他說好話。”
師墨心虛得厲害,誰縱著誰還真不好說。
怕季慧芳再說這事,趕緊轉移話題。
意念一動,在空間製作了幾個實心大金鎖,上麵都有平安健康的字樣,另一麵是嚴家每個孩子的名字。
雖然隻有一個金鎖,但加起來的價值,比給付家的大。
之前師墨疏忽了,就想著給小寶寶送禮,忘記了親疏。
付喜樂是嚴大智季慧芳的外孫,她愛屋及烏,對他好,沒問題。
可季慧芳嚴大智還有親孫,親孫女。
她卻越過了親的,送重禮給外孫。
即便他們疼惜她,心裡多多少少,也會有些疙瘩。
親孫再好也姓付,不姓嚴。
當然,老兩口也不會因為這個而責怪她甚至疏遠她。
隻是師墨反應過來,覺得自己做得不到位。
弄好金鎖,用普通小木盒裝上,假裝從行禮裡翻出來。
嚴家一共五個孩子,嚴利山家三個,嚴柱嚴苗嚴樹,嚴利水家兩個,嚴香嚴實。
將木盒交到周琴郭雪手上,“這個是我和阿謹給幾個孩子準備的禮物,因為要花費些時間製作,所以現在才拿到手,兩位嫂子替孩子們收著,以後不管是拿出去花用,還是留著把玩,都行。”
兩人拿著盒子,沉甸甸的,臉上全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