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家人今天早上才從嚴大智嘴裡知道師墨回來了,嚴大智考慮得很周到,知道師墨必定會去看他們,就讓他們在家休息半天。
師墨帶著孩子去的時候,師家人都在,就連小澤長都知道弟弟妹妹回來了,還帶回來了哥哥姐姐,一直在家等著呢。
“澤長哥哥,”小康康還沒進門就扯著小奶音喊,手裡牽著燚燚,邁著小短腿噠噠的往屋子裡跑。
小澤長趕緊迎出來,“安安康康,你們回來了。”
本想抱抱妹妹,但看到一個乖乖巧巧的小姐姐,瞬間不好意思了,站在康康燚燚跟前,露出傻笑。
小康康和燚燚都沒發現小家夥的尷尬,康康還特彆熱情的跟澤長介紹哥哥姐姐,“澤長哥哥,這是我的燚燚姐姐,這個是自謙哥哥,以後我們可以一起玩了。姐姐和自謙哥哥都可厲害了,澤長哥哥一定會喜歡他們的。”
澤長看了眼燚燚,又看了眼和安安手牽手進來的自謙,原本高興的心情,有些受傷,弟弟妹妹有哥哥姐姐,是不是以後就不和他玩了?
師墨在崽子們身後,將澤長的反應看得分明,笑著上前將小家夥摟懷裡,“怎麼了,澤長不喜歡哥哥姐姐嗎?以後哥哥姐姐會像澤源澤遠澤流哥哥他們一樣愛澤長,和澤長玩,照顧澤長,不好嗎?以後和哥哥姐姐們在一起,就沒人敢欺負咱們澤長了,澤長不高興嗎?”
“哥哥姐姐會嗎?”小家夥偷偷瞅了眼自謙和燚燚。
師墨暗自好笑,招呼自謙和燚燚過來,“你們願意照顧澤長弟弟,和澤長弟弟玩嗎?”
倆崽崽歡快的跑過來,自謙彎下腰,笑著朝澤長伸手,“當然了,澤長弟弟好,我叫柏自謙,你願意當我弟弟,和我玩,讓我保護你嗎?”
小澤長小臉紅撲撲的,雙手握住自謙的手,“我願意,自謙哥哥好。”
燚燚伸出手,摸摸澤長的頭,一副老成小口氣,“弟弟乖乖,姐姐會照顧你的,不怕啊。”
香香軟軟的姐姐,和哥哥完全不一樣,和妹妹弟弟也不一樣,澤長小臉更紅了,在燚燚手心蹭了蹭,“謝謝姐姐。”
師墨笑看著幾個一瞬間就解開心結,變成好朋友的崽子,真不容易。
師家人也在一旁看熱鬨,看孩子們相互認識了,才上前。
“這就是自謙和燚燚啊,都是懂事聰明的好孩子,歡迎你們到來,以後和弟弟妹妹常來姥姥姥爺家玩。”任丹華愛憐的摸摸他們的頭。
師墨早就教過,倆崽崽知道怎麼喊,“姥姥好,姥爺好,三舅舅,三舅媽好,謝謝姥姥,我們會經常來的。”
“哎,你們好,真乖。”一家人把早就準備好的紅包拿了出來,塞進倆崽崽的手裡。
兩個小崽子歡歡喜喜收下,乖乖巧巧道謝,他們回來這段時間收了不少紅包了,都是初次見麵的見麵禮。
安安康康懂事,並沒有羨慕嫉妒哥哥姐姐,反而替他們高興。
見了禮,小康康就和姥爺玩鬨去了,師義鋒喜歡逗著香香軟軟的小外孫女玩,小康康也喜歡師義鋒。
祖孫倆就跟忘年交一般,相處十分融洽。
任丹華牽著師墨進屋,戳了把師墨的額頭,“來,說說,你為什麼撒謊跑出去?”
師墨有些意外,張嘴就想把自家男人賣了。
任丹華拍了她一下,“你是我生的,你肚子裡那點花花腸子,我還能不知道?小謹心疼你,不願意你被責怪,才把鍋背自己身上,怎麼,你還想理所應該的讓小謹給你背鍋啊。”
師墨吐吐舌頭,摟著任丹華的手臂撒嬌,“媽,這就是個意外,我保證以後不會了,彆生氣好不好?”
偷偷的給師義鋒師子遞眼色,趕緊幫忙哄哄。
師義鋒摟著小外孫女,假裝沒看見。
師墨扶額,親爹的愛也消失了。
任丹華沒好氣的又拍了她一下,“彆仗著你哥你爸都寵著你,就無法無天,現在又來個小謹,什麼都依著你,慣得你越來越沒個輕重,什麼事都敢做。你知不知道當時你堂叔堂嬸嚇成什麼樣了?一大把年紀了,一口氣跑遍整個村子,又跑到公社,我看到他們嘴都在哆嗦,一趟跑下樓,唇色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你說說你,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偏偏要說謊,說謊還不用心,一下就被拆穿了。真要是把老兩口嚇出個好歹,我看你怎麼後悔。”
師墨現在也很後悔,當時沒多想,哪裡料到裴家人會來得那麼巧。
這事不但給長輩們留下了心理陰影,她也有了心理陰影,以後是再也不敢說這樣的謊話了。
她知道,這次不但把嚴大智兩口子嚇夠嗆,師家人肯定也好不到哪去。
“媽,爸,哥,嫂子,我真的是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會了,你們彆生氣,我保證,以後不管有什麼事,都跟你們說明白。”
師子揉揉師墨的頭,“小墨長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咱家小墨也比哥哥們都能耐,很多事情哥哥幫不上忙,反而會成為拖累,你不跟我們說,是為我們好,三哥都懂。有些事小墨不方便說,三哥不會多問,你隻需要護好自己,照顧好自己就行,以後去哪跟我們說一聲,我們隻要知道去向就行,不會阻攔你。不能玩失蹤那一套了,爸媽和親家叔嬸都嚇得不輕,可再受不住下一次。”
師墨把眼淚眨回去,乖巧的點頭,“我知道了三哥,我保證再不任性了。”
師家人知道師墨是真的再不敢了,便不再說什麼,問起了東省和幾個孩子的事。
師墨都笑著說了,隨後拿出禮物,手表師家人不好戴,師墨給他們做成了黑色的手繩,擁有同樣的功效。
師墨勸他們的時候用師家做借口,嚴大智季慧芳也沒拆穿,他們都懂,是孩子們的心意,不好拒絕得太過,也就順勢收了。
各種吃食和嚴大智家是一樣的,給師子送了一套手術刀具和一套銀針,這些都是煉製的器物,和普通打造的鐵器不一樣。
師子拿在手裡,喜歡得不行,“小墨,這個三哥太喜歡了,謝謝你。”他中西醫兼修,但在這裡,隻要草藥,平時看病會受到很多限製。
“三哥喜歡就好,不用說謝。”轉頭又看向蒙平英,“我記得三嫂以前在武館的時候,喜歡玩鞭,也不知道現在還喜不喜歡。”
蒙平英不管麵對誰,表情都沒有太大變化,甚至身上都有一股冷氣。
可她的眼神能夠表現出心思,就如現在,她的眼神很柔和。
“喜歡,但再找不到一條稱心如意的了。”
小時候她爹給她做了一條馬鞭,她很喜歡,玩了十來年,在戰亂裡被毀了,從此後就再也沒找到一條趁手的了,也就一直沒再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