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利河沒有著急回答,他在很認真的思考師墨和季慧芳說的可能,如果真到那一天,他確信自己能擔起責任,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嫂子,我很確信我看重閔同誌,我想跟她一起過日子,不是因為她的好顏色,也不是因為她和村子裡那些女同誌完全不同的氣質,更不是因為一時衝動心動,是她讓我覺得舒服,和她在一起,我覺得安寧。我不能保證一輩子對她,都擁有現在這樣的激情,但我能保證,決不負她。我明白男人的責任和底線,我也能做到男人該擔的責任,選擇了,就不後悔,會全心全意維護我們的婚姻和生活。”
“行,嫂子信你這是肺腑之言,也信你對小巧的真心,往後會如何,誰也不知道,但隻要你現在不是衝動行事就好。這個親,我替你去說,但閔家人是什麼樣的脾性,你也了解,能不能成,我不能保證,你彆抱太大希望。事成了自然好,要是不成,你就要像個男人一樣,拿得起放得下,不死纏爛打,不自暴自棄,不怨天尤人,更不能心生怨恨,可能做到?”
“我能,嫂子放心。”
“這個我也能保證,侄媳婦,嬸子生的,嬸子懂,這小兔崽子性子軟了些,但心性不壞,也是個有脾性的,斷不會做那些無賴事。”
師墨笑道,“我肯定也是信利河的,隻是有些話得說到明麵上,這話到時候也得跟閔家說,讓他們知道利河的決心和為人,讓他們可以正視這件事,拋開所有顧忌,考慮兩人的婚事。”
“是是,是這個理,這事嬸子就交給你了,要是成了,到時候讓利河給你包大紅包。”
“好,嬸子放心。”
說完了嚴利河的事,季慧芳拉著師墨的手道歉。
“借你自行車這事,嬸子也是點頭了的,是嬸子不好,平白給你惹來麻煩事。你大堂嫂那人有些麵,太優柔寡斷,重視親情,尤其是她爹娘去世後,更是把哥嫂侄子當做至親親人走動,全心全意的為他們著想。結果,都是些喂不熟的白眼狼。她啊,被欺負到在頭上拉屎拉尿了,也不知道動一動。要是換做我,當天就給她削過去,什麼玩意,真當自己是個金疙瘩了,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那不是滿大街都是?”
“你堂嫂那侄子也不是個玩意,看上那麼個女人,臉爹媽都不管不顧了。表麵上看他好似被個女人拿捏住了,就是有點窩囊而已。在我看來,他本身就不是個東西,品性壞透了,才會是非不分,暗戳戳的借著媳婦鬨騰,理所應當的昧下自行車。幸好不是老娘兒子,要不然老娘直接掐死。”說著,涼悠悠的掃了眼嚴利河。
嚴利河嘴角抽了抽,娘誒,他不敢,他是個好兒子,您放心。
季慧芳哼了哼,才繼續道,“這一家子也就是你堂嫂的娘家,要不然哪用她這麼一趟趟的跑,老娘早上門讓他們老實了。反正不管怎麼說,這事是嬸子沒考慮周到。你嫂子心裡有愧,嬸子不好插手直接幫忙,隻有她自己出手,才能好受些。所以啊,嬸子厚著臉皮,請你多等等,再過十天,你嫂子要是要不會,我就親自上門。”
師墨是真沒把這個放在心上,不過周琴和季慧芳都重視,她也不好太過敷衍,“嬸子放心,我信任你和堂嫂借的自行車,自然會信任到底。你也知道,自行車放家裡我沒怎麼用,什麼時候還回來都行。你們也彆著急上火,這事咱們占理,就不怕他們賴賬。”
“嬸子知道你是個好孩子,嬸子謝謝你了。待會還得下地,你自己在家照顧好幾個孩子,嬸子先走了。”
“好。”
送走季慧芳母子走,崽崽們學習完上午的功課,也跑出去玩了。
師墨收拾了些東西,中午準備去師家吃。
閔家要上工,隻有吃飯時間在。
師家離閔家近,師墨去師家吃,既能給師家人補補,也能方便去閔家,不招人眼。
去師家的路上,特意找到崽子們,囑咐他們中午去姥姥姥爺家吃飯。
崽子們高興極了,尤其是小澤長,嗷嗷歡呼,“姑姑,我待會就回去跟爺爺奶奶說,讓他們做好吃的。”
小家夥今年八歲了,有師墨在,沒有虧著身體,長得很壯實。
師墨想著,要是小家夥也能有毅力,早上就帶著一起訓練,這事還得跟師家人商量商量。
捏捏他的小俊臉,“不用你說,你乖乖的和小夥伴乾活,中午的時候帶著哥哥姐姐和弟弟妹妹回來,姑姑給你們做好的。”
“好啊,姑姑,我想吃肉。”
師墨戳了戳他的腦門,“你爸媽可都沒嘴饞的毛病,說說,都學到的誰的饞樣?”
澤長順勢抱著師墨的手臂蹭,“姑姑,我是長身體呢,不是嘴饞,大哥二哥三哥都喜歡吃肉,他們都說長高了好多好多,我也要多吃肉,不能比他們長得慢。”
說起澤源澤遠澤流,師墨有些想了,已經快兩年沒見了,澤源澤遠今年十二,澤流也十歲了,都是大小夥了。
“是,咱們澤長吃肉肉,長高高,姑姑中午給你做很多很多的肉吃,肯定比三個哥哥長得都快,乖乖的去乾活,中午早些回家。”
“知道了姑姑。”小家夥歡快的跑了。
師墨笑著去了師家,師子去山上采藥了,家裡沒人,門也沒關,牛棚的人,沒有什麼值得彆人惦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