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墨臉色一沉,沒想到還有這事,“爸媽嫂子和堂叔他們都沒事吧?”
“沒事,都沒事,堂叔畢竟是大隊長,他們再過分,也不敢傷他。我們家有謝老當靠山,陶慶生暫時也不敢動,放心吧。如今我們擔心的是你,陶青青現在這麼瘋,她以前還對小謹有那樣的心思,我們就怕她對你出手,明的還好,暗的防不勝防,家裡還有四個孩子。”
師墨倒是不擔心他們對自己出手,疑惑道,“陶慶生不是村支書嗎,還能身兼多職?”
師子搖頭,“具體的我不太清楚,不過聽他那意思,好像是辭職沒做支書了。不管他做什麼,總之你小心些,要是可以的話,帶著孩子出去一段時間。”
師墨勾唇,逃跑可不是她的作風,“三哥彆擔心,他動不了我,倒是你們,他要敢對你出手,彆客氣,出事了我兜著,再不濟還有阿謹呢,沒道理讓個仗勢欺人的狗欺負了。”
師子笑著揉了把師墨的頭,“我家小墨現在真是長本事了,小嘴也厲害,瞧瞧這罵人的話,多有氣勢。放心,你三哥還沒弱到這種地步,他現在也不敢動我們呢,要不然上午就動手了。明的咱不怕,就怕他玩陰的,你家四個孩子,多注意一些。”
師墨點頭,“我知道,三哥照顧好自己和嫂子,嫂子還懷著孩子呢,不能出事。”
“小管家婆,知道了,趕緊回去吧,沒事彆過來。利河和閔家的事,也暫時彆辦,等風頭過了再說。”
師墨說好,被師子連拉帶拽,推出了門。
師墨歎口氣,回了石頭小院。
晚上下工的時候,師墨準備去問問嚴大智情況,沒想到老兩口倒是先過來了。
也是過來跟她說陶慶生的事。
嚴大智臉色不太好,“我讓人去打聽了,這段時間,陶慶生都在公社他親家那裡蹦躂。前不久,他親家被提了公社紀委主任,他在他親家手下,混得風生水起,直接辭了大隊書記的活,也加入了紀委。這次回來,目的就是我們,小謹不在家,你們母子幾個要當心點。”
季慧芳也道,“該死的陶慶生,黑心肝,他如今拿根雞毛當令箭,威風得很,看誰不順眼,就給誰扣帽子。還有不成器的向聰明,你向叔馬嬸子,差點被那個不成器的氣死。那個陶青青,她自己過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不知道反省,倒是怪上了村子裡的人,滿村子禍害,親哥親嫂子都沒放過,今上午帶人把趙棉花也打了一頓,到現在還下不了床呢,現在村子裡人人都不安穩。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還惦記小謹,要是的話,肯定會盯上你,我不放心,以後晚上我都過來睡,那些黑心肝的東西,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不得不防。”
師墨微微蹙眉,沒想到陶慶生回來,會讓大家這麼忌憚。
好好的嚴家大隊,被搞得烏煙瘴氣。
“我沒事,叔嬸彆擔心,我聽說上午他們差點傷到叔,我本來打算待會就去看看的,你們倒先過來了,叔沒事吧?”
嚴大智擺擺手,“我沒事,我這把老骨頭還硬得很,放心。”
師墨用精神力掃過,確實沒事才安心。
“嬸子不用這麼辛苦,家裡還有大黑小黑,院牆也高,不會有事的。你白天上工,晚上來回跑,身體受不住。陶慶生再怎麼厲害,他也得受限製,不可能隻手遮天,一時半會不會對我出手的,明天我就去找振國兄弟查一查陶慶生,看看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再說。”
“那不行,誰知道那些喪心病狂的人會做出什麼,就是跑一趟,能有多累,就這麼說定了。”
不管師墨怎麼勸,季慧芳都要過來睡。
行吧,師墨也不勸了,“那堂叔堂嬸晚上就在這邊吃吧,堂叔晚上也彆回了,和安安自謙睡,我都給你們做了兩身換洗的衣服,晚上洗漱都方便。”
“不成不成,利河啥都不會,還有你堂奶奶呢,我們得回去一趟,就這麼說定了,你把門關好,我不過來彆開門,誰來都彆開。”
老兩口風風火火的走了,彆說衣服,飯都不吃。
師墨哭笑不得,隨即又眯起了眼。
原以為陶家不成器,沒想到倒是成器得很,瞧瞧,這一回來,整個大隊都為他們震蕩了。
既然活著不自在,那就毀滅吧。
晚上,季慧芳如約過來,崽崽們睡各自的屋,季慧芳和師墨睡。
睡前前後院子都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又把每間屋子的門窗檢查一遍,最後才關好門和師墨休息。
師墨看著季慧芳忙碌,也沒多說什麼。她要是攔了季慧芳,季慧芳今晚怕是睡不著覺。
果然,檢查完就安心了,季慧芳睡眠很好,幾乎倒下就睡著了。
師墨讓大黑小黑和心機蟲守好家,閃身出了院子,去到陶青青家。
悄無聲息站在院子外,沒人發現。
陶家這會還挺熱鬨,陶慶生帶來的手下聚在一起吃喝。
陶慶生像個皇帝一般,被人眾星拱月的恭維。
“陶爺真是有魄力,說辭職就辭職,換成我們,哪敢這麼做啊。”
“就是,陶爺自帶福運,瞧瞧,辭職也不怕,混得一天比一天好,我們跟著陶爺混,以後肯定財源滾滾。”
“我們以後可都靠陶爺照拂了,來來來,敬陶爺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