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7嚴大智出事,懲治周家(1 / 2)

安安康康摸摸自己的小米牙,好好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掉,有些無奈。

燚燚眨眨水汪汪的眼睛,她不會掉牙啊,怎麼辦?

師墨拿出一條小手繩拴在燚燚手上,“燚燚的身體本身就是一件最最強大的法器,什麼能力都有了,不用再弄個雞肋的小法器,唯一遺漏的就是儲物空間,所以我給單獨做了一個。我們神魂相連,你可以借助神魂力,使用這個儲物空間,它算得上是我神魂空間的一個支脈,以後不論隔多遠,我都能往裡麵放東西,也能收東西。”

一條白色的小手繩,看起來就跟加粗的縫衣服的線一般,毫不顯眼,小燚燚愛不釋手,“謝謝媽媽。”

“不客氣,”師墨笑著親親燚燚的小臉,轉頭就對上安安康康憂傷的小眼神,哭笑不得的摟著安慰,“安安康康不著急,等你們換牙牙了,媽媽就給你們做自謙哥哥那樣的本命法器,即便不能修煉,神魂也不夠強大,也能使用的空間,好不好?”

“媽媽,我能現在就把牙牙掰掉嗎?康康不怕疼。”小丫頭仰起肉乎乎的小下巴看師墨,小眼神裡全是期盼。

師墨眉頭一皺,點著小丫頭的鼻子,“不可以,咱們不管做什麼,不管有多想要一個東西,也不能用傷害自己去換取,這是小傻子才會做的事。而且,你們傷害自己,媽媽會心疼的,以後不可以再有這樣的想法了,知道嗎?”

小丫頭知道媽媽生氣了,趕緊撲過去撒嬌賣萌討好,“媽媽,康康錯了,康康以後再也不這麼想了,媽媽彆生氣,生氣不漂亮了。”

師墨親親她的小臉蛋,“知道錯了就好,媽媽不生氣。小安安也是,不能有這樣的想法知道嗎?你們想要什麼,跟爸爸媽媽說,我們會想辦法幫你們弄,但你們不能以傷害自身為代價去換取。你是哥哥,還要看著妹妹,不準妹妹犯傻,安安能做到嗎?”

安安小哥哥成熟穩重,圓乎乎的小肉臉,異常嚴肅認真,點著小腦袋,“媽媽放心,安安不會的那樣做的,安安也會看著妹妹,不讓爸爸媽媽擔心。”

師墨親了口安安的小臉蛋,“真是好寶貝,行了,去和哥哥姐姐們玩,媽媽給你們做好吃的去。”

下雨天,沒辦法出門,師墨就在家煉製些小東西,比如恒溫的小水壺,崽崽們一人一個,澤長他們也有,小雨衣,小雨靴,小雨傘一類的,崽崽們長大了,以後出門不能再抱著,這些東西都是日常所需。

煉製出來的東西,比一般東西耐用,還有簡單的防禦功能,既不擔心外人會發現什麼異樣,又還能保護崽崽們。

師墨做得起勁,在空間裡忙得忘乎所以,家裡大部分東西,都換成了外形一樣的小法器,哪怕過上百年,也光亮如新。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煉製。

從空間出來時,崽崽們已經打開了們,“大堂叔。”

嚴利山整個人都是懵的,瓢潑大的雨,也沒戴個鬥笠蓑衣,渾身澆透了。

聽了崽崽們的喊,隻是胡亂的點點頭,躍過孩子就往裡衝,看到堂屋門口的師墨,停了停,“弟妹,我借大黑,我來借大黑,還有板車,要快,要快。”

高壯的漢子像個無措的孩子,眼淚和雨水模糊了雙眼,抬手狠狠的抹了把眼睛,“晚了就來不及了,就來不及。”

師墨眼尖看到他手上有血,頓時沉了臉,急問,“怎麼回事?”

嚴利山哽咽著說不出話,師墨自己放出精神力看,竟看到嚴大智倒在血泊中,師子在幫著救治,其他人癱坐在地上,無助的痛哭。

嚴大智傷了脖頸動脈,鮮血狂飆,根本止不住,師子整個人也無措極了。

師墨臉色大變,“燚燚自謙,帶著弟弟妹妹去找姥姥姥爺,媽媽有事,大黑小黑,帶著車架跟我來。”

師墨如一陣風掠了出去,大黑小黑拎著車架跟在後麵。四個崽崽雖然滿臉優色,但卻並沒慌亂,趕緊回屋拿著雨傘衣服,穿上小雨靴,看著還傻愣著的嚴利山,“大堂叔,你不走嗎?”

嚴利山回神,追著師墨撒腿就跑。

四個崽崽鎖好門,去了牛棚師家。

師墨不過瞬息間就到了嚴大智家,嚴大智就倒在大門口,大雨衝刷著鮮血,滿地的紅。

季慧芳靠在郭雪身上,哭得死去活來。

嚴利河拿著毛巾死死的摁住傷口,師子幫著紮針止血,但傷口太深了,幾乎割斷整個動脈,根本沒用。

“爸,爸,爸,我求求你爸,彆睡,爸彆睡,求你了爸。”

嚴利河哭喊著,他能感受到手底下滾燙的鮮血,快速流失,他能感受到嚴大智的氣息,急速消失,更能感受到嚴大智的溫度,在逐漸冷卻。

嚴利水跪在嚴大智旁邊,也一聲聲的喊,“爸,爸……”用濕漉漉的衣袖去擦嚴大智臉上的雨水,可怎麼擦都擦不乾淨,急得雙目赤紅,臉上不知道是淚還是雨,順著鼻尖,流到嚴大智臉上。

周琴帶著一群孩子,癱坐在旁邊,哭得嘶聲力竭。

孩子們大多都懂事了,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看著地上的爺爺,害怕極了,他們不要爺爺死,“爺爺,爺爺,要爺爺,爺爺你起來了,地上涼,爺爺……”

周圍來了不少鄰裡,看著嚴大智,滿臉不忍。

“讓開,”師墨推開圍在旁邊的人,走到嚴利河旁邊,一把推開他,伸手摁住嚴大智傷口。

“墨墨,”師子抬頭看著她,他想說儘力了。

師墨直直的看著師子,眼神有洶湧的暗流,一字一句,堅定認真,“三哥,你可以的。”

師子眉頭一皺,就知道師墨想做什麼,他沒有阻攔,更不敢阻攔,嚴大智於師墨來說,和自家爸爸沒有任何差彆,她不會眼睜睜看著他死,而隱藏自己的能力。

抿唇道,“好好摁。”

師墨點頭,靈力湧入掌心,覆蓋在嚴大智傷口上。

季慧芳眾人看到師墨,不知道為什麼,莫名看到了希望。

季慧芳撲過來,拽著師墨手腕,小心又小意,“小謹家的,你堂叔,堂叔他……”

師墨笑著安慰,“堂嬸,你放心,堂叔沒事,堂叔不會有事的,大黑小黑拖著車架過來了,你去換身乾淨的衣服,再在車架上鋪上乾淨的褥子,等堂叔穩定了,我們給他換身乾爽的衣服,送去縣城。堂嬸,你信我,堂叔不會有事。”

季慧芳被師墨眼裡的光安撫住,對她的話深信不疑,“好,好,我去,我馬上去。”季慧芳踉蹌的爬起來往屋裡跑,大黑小黑也緊隨其後進了院子。

其他人看著季慧芳的樣,微微歎息,流了這麼多血,怎麼可能還能救,這明顯是寬慰她的話啊。

沒有人信師墨,嚴大智還能活著。

師墨不需要他們相信,看向傻愣的嚴利河三兄弟,“車架上有傘,拿過來給叔打上,再去兩人幫堂嬸收拾堂叔住院需要的東西,把自己也收拾收拾,免得淋病了,沒辦法照顧堂叔。”

師墨的語氣很平緩穩定,帶著治愈人心的安定,安撫住了驚慌失措的嚴利河三兄弟。“好好,我們馬上去,馬上去。”

師墨又看向郭雪周琴,“嫂子們也去換身衣服吧,多熬些薑湯給大家喝,把孩子們都帶進去,孩子們還小,彆病了。放心吧,堂叔沒事。”

兩人遲疑著看向麵色仍舊慘白的嚴大智,沉默的點點頭,帶著孩子們進屋,換衣服,熬薑湯。

其他人師墨沒再理會,專心替嚴大智治傷。

這傷確實重,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沒有生還的可能。

頸動脈整個被割斷,如果不是師子醫術過硬,嚴大智根本堅持不到她到來。

師墨要續接血管,比給師子醫治雙手,耗費的靈力要多得多。

並且嚴大智大量失血,身體嚴重供血不足,暫時沒辦法輸血,師墨隻能分出一部分精力,護住他心脈,喂了一顆保命的藥丸。

饒是心中擔憂急切,語氣也平緩輕鬆,“堂叔,彆擔心,沒事的,隻是小傷,我三哥醫術好,咱們很快就能止血,到時候再去醫院養幾天就好了,彆怕啊,家裡都好好的,堂嬸也沒事。”

“阿謹寫信回來了,他說任務很成功,又立了功,要給獎勵呢,問堂叔喜不喜歡軍大衣,喜歡的話,他再寄幾件回來,讓堂叔換著穿,想怎麼穿怎麼穿。以後等有時間了,帶著叔嬸去東省看看,那裡有阿謹的夢,他想和堂叔堂嬸分享,想讓你們去看看那片承載了他夢想的土地。”

“叔嬸還不知道東省的情況吧,那邊和我們這裡一點也不一樣,咱們這裡入秋了,東省還在過盛夏呢。東省冬天不下雪,跟我們這秋天似得,暖烘烘的。東省靠海,堂叔還沒看過海吧,我們以後帶你和堂嬸去看海。”

“海可大了,海水是蔚藍色的,天空也是蔚藍色的,遠遠看去,海天一線,分不清是海還是天。那裡有很大很大的船,比咱屋子還大,能夠住好幾千人,咱們坐那樣的船出海,去看比牛都大的魚,吃比一隻貓都大的龍蝦,吃沒有刺的魚。堂叔不是喜歡喝酒嗎,我又釀了新的,到時候吃海鮮就小酒,肯定有滋有味,你說好不好?”

師墨就跟話家常似得,跟嚴大智細細的說著話,舉著傘的嚴利河滿臉淚,旁邊鄰裡也偷偷的抹著眼淚,好人命不長啊。

眾人沒有發現,從師墨手掌下流出的血,越來越少。

師子一邊紮針,一邊注意嚴大智的脈搏,從開始的虛無,到如今逐漸回緩,師子知道,嚴大智不會有事了。

原本已經陷入深沉昏迷的嚴大智,嘴唇蠕動了幾下,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回應,“好。”

一聲細如蚊蠅的回答,竟讓眾人聽得明明白白,滿眼都是不敢置信。

師墨笑,“堂叔真棒,現在乖乖的,彆睡覺,再困也彆睡,我們好好說會話好不好?”

“好。”又是一聲微不可聞的回應,眾人差點喜極而泣,這是真的不會再有事了吧?

老天保佑啊,老天保佑啊。

師子看向師墨,師墨臉色有些白,對師子笑笑,“三哥,先簡單包紮一下。”

師子暗自鬆口氣,這是接好了,這就好,這就好。“好,利河,來幫忙扶著點。”

嚴利河歡喜的點頭,“好好。”

師墨緩緩鬆開手,才接好的血管,還有些脆弱,師墨小心的幫著嚴利河扶起嚴大智的頭。

師子用酒精棉小心的清理傷口周圍,覆上紗布,在脖子上纏一圈固定。

隨後幾人將嚴大智抬進去,嚴利河三兄弟幫著換上乾淨的衣服,再抬上驢車,師墨師子,嚴利河三兄弟和季慧芳跟著一起去縣裡。

路上,嚴大智的情況很穩定,眾人提起的心稍稍放下。

師墨握緊季慧芳的手,給她安慰。

問,“到底怎麼回事,誰傷了堂叔?”

說到這個,嚴家人滿臉怒火,季慧芳紅著眼眶,咬牙怒道,“還不是那個該死的周家,周勇那個畜生,等老頭子好了,老娘一定活撕了周家人。”

嚴利山滿臉愧疚,“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是我連累了爹,等爹好了,我一定會好好贖罪的。”

季慧芳確實有些責怪兒子兒媳,但這事,說到底,跟他們沒關係。

原來,鄧春發,蘇傳國先後倒了,楊喜花因為搞破鞋被抓走,一天一遍的掛牌遊街,被丟爛菜葉,過得水深火熱,想來也是掀不起什麼大浪了,嚴家眾人和周琴都沒將她放在心上,師墨亦然。

而周家人財兩空,哭天搶地,周琴看得不落忍,和嚴利山商議,不找周家還錢了,他們自己貼上還給了師墨。

師墨沒有拒絕,直接收了,這事,也算是了了。

哪想,周琴侄子周勇也不知道被楊喜花喂了什麼迷魂藥,即便楊喜花都被千夫所指,他還是眼巴巴的往上湊,稀罕的不行。

楊喜花被關著,他也能勾搭上,也不知道聽誰說,有錢可以贖楊喜花回來。

周勇瞬間就跟被人下了降頭一樣,滿世界籌錢,家裡能賣的,全賣了,如果不是爹娘太老,賣不出去,他怕是連爹娘都想賣。

後來不知怎麼的,想起了周琴這個姑姑,領著爹娘就來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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