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們默默的拿出自己的小水壺,揭開蓋,滋溜吸奶喝。
“那叔叔你為什麼還會長這樣?”燚燚歪著小腦袋,眼睛裡全是真誠的不解。
張黑狗……什麼破崽子。
吸吸鼻子,這奶味可比他手裡的奶糖濃多了。
悄咪咪的瞅了眼崽子們的小水壺,好家夥,都喝奶啊?
小眼落在自謙燚燚身上,有些嫌棄,這麼大了也喝奶?
錢多還是奶不值錢?
自謙精致的小臉揚起明媚的笑,差點晃瞎張黑狗的小眼睛。
晃了晃小水壺,“叔叔,奶粉分很多種的,弟弟妹妹喝的是兒童奶,我和姐姐喝的是大兒童奶,不一樣的,如果叔叔想喝,可以喝老年高鈣奶,補腦子的。”
張黑狗嘴角一抽,齜著牙瞪眼,“小鬼,是不是皮癢癢了?”
安安拽上妹妹的手,優雅的翻個小白眼,“康康,以後彆跟病叔叔說話了,蠢也是會被傳染的,我們去找媽媽。”
“哦。”四個小家夥一扭頭,就往屋子裡跑了,咯咯樂著滿院子亂竄。
張黑狗磨著後牙槽笑,“真是有什麼娘就有什麼崽啊,都是心黑的。”
師墨指揮工人將東西搬到指定的地方,前後不過二十來分鐘,十分迅速。
結完賬打發他們離開,捏捏四個崽崽的小臉,“自己去選要住的屋子,櫃子裡有棉被毯子,把炕鋪上,還有堂爺爺堂奶奶的屋子。”
“知道了媽媽。”崽崽們手拉手,邁著小短腿,噠噠的跑了。
張黑狗湊過來,賤兮兮的,“師同誌,要不要準備一桌搬家酒?小弟可以效勞啊。”
師墨看他一眼,“好啊,去吧。”
張黑狗屁顛顛就去了。
師墨關上院門,屈指一彈,把院子每個角落都重新清理了一遍,再揮出幾顆靈石落在院子四周,布設了一個小小的隔絕陣,保證院子裡的聲響傳不出去,外麵也難以窺探到裡麵的情況。
又將地窖清理了一遍,地窖有兩個,前後院各一個,後院的放了些桌椅板凳工具這一類的用物,前院的放了些乾貨糧食這一類的吃食,弄一個小小的簡易的陣法,不會返潮生黴長蟲,還防鼠。
灶房在前院,入門左側,很寬敞明亮,隔了兩間,一間燒火做飯,一間做飯廳,可以擺放下兩張大桌子。
屋子裡鍋碗瓢盆設備都齊全,拿出米糧菜就能燒火做飯,張黑狗想得倒是很周到,屋子裡拆下來的破舊木頭都劈好了對方在灶膛前,能直接燒。
院子裡有井,用水方便。
師墨準備中午就在這裡吃,不知道張黑狗會弄些什麼回來,她先拿了些不打眼的吃食出來放上。
米麵糧缸什麼的也都拿了幾個出來,擺了些醬菜在架子上,廚房裡基本就齊全了。
前院除了灶房,正麵的堂屋待客,正屋嚴大智和季慧芳住,其他的都用作客房,誰住都行。
他們一家住後院,五間屋子,足夠崽崽們一人一間。
不過他們喜歡兩兩住一起,師墨也沒管。
這裡仍舊是睡炕,夏天會比山腳石屋熱,如今已經入秋,溫度倒是剛剛好。
整座宅子,屋子不算多,但院子極大,不過除了後院屋子後麵有一叢鬱鬱蔥蔥的竹子外,其他地方都是光禿禿的,師墨想著以後慢慢的種些東西,算是他們的第二個家了,怎麼著都得用些心。
確認了一圈,沒有遺漏,崽崽們也鋪好了自己的小窩嚴大智季慧芳的屋,順帶的還幫她的屋子也收拾好了。
師墨笑著一人誇了一句,帶著去醫院。
嚴利山帶著周琴去了看守所,見周家最後一麵,不在病房裡。
嚴利河也出去了,說是出去有事,其他人也沒多問他有什麼事。
病房裡隻有季慧芳和嚴利水守著嚴大智。
嚴大智已經沒有大礙,臉色都紅潤了許多,正吵著要出院,季慧芳嚴利水都不同意。
老爺子犟得很,使起了小性子,老兩口正賭氣呢。
病房裡上午又住進了兩個病人,病人家屬一大堆,吵吵鬨鬨的,沒個清靜。
師墨一到,老兩口就讓她撐腰,看誰說的對。
師墨笑著支持了嚴大智。
嚴大智大喜,衝季慧芳得意的挑眉,那模樣幼稚得不行。
季慧芳狠瞪他一眼,師墨的話季慧芳當時信服,就是有些擔心。“老頭子的身體沒問題嗎?要不咱們再住兩天?免得到時候又來回折騰。”
師墨笑著安慰,“嬸子不用擔心,叔的傷口已經在愈合了,隻要不重擊就不會有問題,你看醫生也都不也沒再給堂叔用藥了嗎,這是沒必要了,自己靜養就好。堂叔就是失血過多,身體虛,進行食補和修養就好,咱回家靜養可比在鬨哄哄的醫院好,而且醫院病患這麼多,還沒家裡安全,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