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收拾,師墨邊盤算,如何讓師林一家擁有自保的能力。
在師家,師林一家算是最弱的,師子雖然也弱,但好歹去過前線,有些花拳繡腿,師林卻是完完全全的普通人,哪怕以前被師義鋒練過,這麼多年也荒廢了,更彆說衛靜。
他們本身太弱,給再多保命的東西,很多時候都會顯得雞肋,得他們自身強大起來才行。
收拾好東西,嚴謹帶著師墨走出山洞,看著快被凍僵的六人,“要怎麼處置?”
師墨微微凝眉,這六人確實屬於窮凶極惡之人,千刀萬剮都不足以彌補他們犯下的錯那種。
但在所有下放人裡,他們的能力屬於最好的。
難怪會被沈貴他們利用上,成為鋒利的刀。
既然是刀,那麼握在誰手裡,就屬於誰。
轉身回山洞,端了一盆溫水出來,對著六人當頭澆下。
凍得神情恍惚的六人一激靈,清醒了大半,看著眼前的師墨嚴謹,眼底還有凶狠,但又十分識時務的表現出示弱。
“同誌,兩位同誌,你們也知道,我們就是個打手,上麵怎麼說,就怎麼做,要是不照辦,隻有死路一條。但我們知道,傷了師林同誌一家,是我們的錯,千錯萬錯,您們怎麼解氣怎麼罰,隻求您們饒我們一條賤命,以後當牛做馬的報答你們。”
“當真?”
“啊?”六人準備了一肚子求饒的話,做好了師墨嚴謹將他們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準備,可他們才剛開口,就……放過他們了?
師墨冷眼看著六人,“當牛做馬的話,可當真?”
六人背脊一寒,這樣的話不都隻是說說而已嗎?誰還當真了?
“當,當真啊,兩位同誌,願意放了我們?”
師墨冷冷勾唇,“當然,隻要你們真心當牛做馬。”
六人大喜,“當然是真心的,肯定真心,同誌果然是大好人,您放心,隻要放了我們,讓我們做什麼都行,我們肯定豁出命去做。”
“好。”師墨屈指一彈,六道無形契約印記落進六人眉心。
嚴謹雖然看不到師墨做了什麼,但感應得到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翻手拿出一把匕首,將麻繩割開。
六人覺得師墨嚴謹傻透了,這麼容易就放了他們,齜牙咧嘴站起身,活動活動僵硬麻木的身體,雙眼滴溜溜轉。
一人笑嘻嘻上前,“多謝同誌,同誌心善,小的以後一定當牛做馬,好好……報答你。”驀然露出猙獰的笑,將手裡捏著的一塊尖銳的石頭,刺向師墨脖頸。
師墨似笑非笑的看著,男人心頭一跳,卻不允許他退縮,發狠的繼續刺下去。
嚴謹握緊雙拳,被師墨攔住,冷眼看著男人行凶。
其他五人滿眼瘋狂,舔著唇,露出嗜血的笑,蠢貨,就該被蠢死。
場景突變,凶神惡煞的男人,手停留在師墨脖子一拳處,再也進不了分寸,突然覺得渾身像是被無數螞蟻噬咬,有什麼東西要破體而出,撕裂開他的皮肉,又痛又癢。
忍不住伸手去抓,一抓就是滿手的血肉。
“啊……”
男人慘叫一聲,狠狠砸在地上,拚命翻滾,企圖止住這股又痛又癢的折磨,雙手拚命抓撓,鮮血從他的五官往外淌,前後三分鐘,就血糊糊的,雙眼突出,咽了氣。
五人被變故嚇得半晌沒反應,師墨笑了,“瞧見沒,這就是說不算話的下場,你們可要記住自己的話啊,以後護好我三哥一家,千萬彆生出背主的心思,否則,下場比他還慘。要是不信,你們可以試試,在心裡罵罵我們,或者想一想,怎麼殺我們,那樣的感受,你們會喜歡的。”
話落,牽上嚴謹,回了山洞。
五人驚疑不定,紛紛在心裡咒罵一句師墨,或是師林一家,哪想心口猛的一陣鑽心的疼。
有人不信邪,設想了一下如何殺死師林。
他想掐死師林,結果自己喉嚨上,感受到一陣窒息,憋得血管暴起,迅速散開想法,窒息感才消失。
五人麵麵相覷,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這到底是什麼鬼?
但再不敢伸出任何對師家不利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