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把李老實喂熟了後,開始或多或少的透漏了些關於師翰的事給他知道。
李老實接受良好,他也是個無利不起早的,明白身為同類型人的徐木林會做的事,其中好處肯定多,就如每個月都寄來的那些東西,所以,沒有任何遲疑的和師翰走近。
加上馬躍對師翰的關照,已經是公開的秘密,所以李老實心照不宣的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師翰雖然剛直,但並不莽撞愚蠢,知道怎麼做才能對自己好,對家人好,不辜負師墨的苦心。
這兩年也投喂了李老實不少東西。
李老實不蠢,明白隻進不出的關係不長久,所以偶爾會回請師翰徐木林喝酒吃肉。
師翰和徐木林一忙完就來了,李老實買了不少好酒好菜招待,熱情周到。
如往常一般,一上桌就先來幾杯,喝得爽了,再吃肉閒聊。
酒一杯接一杯的喝,三人都喝得昏昏欲睡的時候,李老實突然拔刀,刺向師翰。
師翰濃鬱的醉意瞬間消失,剛毅的臉上,隻有冷意。默然問,“李哥這是何意?”言語見,沒有任何慌亂和意外。
震驚的徐木林沒發現師翰的反應有什麼奇怪,酒意也清醒了過來,不可置信的看著李老實,“對啊李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李老實不知道師翰是真醉還是假醉,顧不了那麼多了,咬咬牙,猛的將酒杯砸在地上,發出響亮的碎裂聲。
徐木林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噴灑了一大股熱血,鼻翼間全是刺鼻的血腥味,驚得半天沒回神。
師翰冷漠的扔掉剛剛吃剩的一截斷骨,上麵帶著的鮮紅的血跡,證明了它剛剛的作用。
師翰在李老實絕望的視線下,奪過他手裡的刀,轉身迎上衝進來的殺手。
徐木林傻愣愣的看著李老實。
李老實一手捂住脖頸處噴灑鮮血的傷口,一手朝伸向徐木林。
徐木林下意識的跑過去接住李老實倒下的身體。
李老實使勁拽著徐木林的衣服,艱難的道,“放,放過我,家家人,我是,被……被逼的。”染血的手重重垂落,無奈的停止了呼吸。
徐木林抿著唇,抬手替李老實將眼睛合上。
師翰輕鬆解決掉十來個殺手,身上沾了不少血,看向徐木林,“走吧,這裡不安全。”
徐木林看了看地上的李老實,“師大哥?”
師翰淡漠的掃了一眼,“不管他是心甘情願,還是被逼無奈,他總歸是做了敵人的狗,他家人不知情還好,知情的話,誰都護不了。”
徐木林吃驚的看著門外的黑衣人,“他們是……?”
師翰點頭,“走吧。”
徐木林沒再說什麼,緊跟著師翰離開。
破木屋裡,澤源澤遠將汪秋霞護在身後,小小少年用單薄的身體護住母親,麵對強大的敵人毫無懼意,相似的兩張俊秀的小臉和他們父親一樣剛毅,果決,不畏艱險。
任由殺手如何凶狠,都靠近不了分毫。
馬躍帶著人趕到,護著母子三人遠離危險,又將佟世民,麻亮拿下,再去對付那些殺手。
佟世民大怒,“姓馬的,你想造反嗎?”
馬躍冷笑,“我可沒你這麼大的本事,自己看看吧。”扔了一袋文件過去。
裡麵是佟世民這些年斂財,害命,和麻亮一起作奸犯科的證據,眼前這些殺手就是最有力的證人。
佟世民麻亮臉色慘白,如喪考妣。
師翰回來時,這邊也接近了尾聲。
馬躍擔憂的問,“有沒有受傷?”
師翰拍拍他肩,“沒事,彆擔心。暗中的人抓了嗎?”
“抓了,一個也沒跑掉。”
“那就好。”
熱鬨的一晚過去,朝霞從天邊緩緩升起,紅得耀眼。
嚴家大隊,方家眾人被押在打穀場,譚振國帶著人清點殺手屍體,免得有漏網的。
張黑狗帶著人攔截了不少企圖逃跑的殺手,這次的事,立下不少的功勞。
方家人痛哭流涕,祈求原諒,求嚴大智幫忙求情。
嚴大智黑著臉沒說話。
旁人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震驚後怕憤怒時,對方家人怒目而視。
“我呸,你想殺了我們全村的人,還想要大隊長幫你求情,做什麼白日夢呢。”
“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們糟了難,我們勒緊褲腰帶都拿著東西去慰問,結果呢,是喂不熟的白眼狼,黑心肝,不得好死的東西。”
“之前怎麼沒被陶慶生打死呢,打死了就不會來禍害我們了。”
“你是怎麼狠下心啊,我們這麼多人,大家祖祖輩輩生活在一起,多少都該有些情分的,你一個也不放過,就不怕遭報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