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墨臉色突變,一把推開嚴謹,神魂之力儘數湧出,撞向一個血紅的虛影,短短一秒,雙方進行了千萬招對戰。
“唔……”師墨悶哼一聲,湧出一口鮮血,順著嘴角滴落。
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看不見血紅的虛影,嚴謹嚇得俊臉慘白,“墨墨?”
師墨顧不上他,快步跑向深坑,雙手結印,帶著金色符文,打進裡麵的怪物身上。
“啊……”
慘叫響起,滲人無比。
龐大的怪物軀體隨著金色火焰消失不見,可慘叫仍舊繼續。
“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讓整個帝都給我陪葬。”半空的血色旋渦隱隱有崩潰的跡象,這是袁杏想同歸於儘。
師墨揚手又打下幾個印結,臉色越漸慘白。
嚴謹和崽崽們擔憂不已,又不敢靠近打擾。
慘叫越漸虛弱,師墨揚手一揮,將僅剩的那點靈體揮向空中旋渦,雙手不斷結印,她要用袁杏的殘魂破陣。
足足半個小時,旋渦才緩緩停下,血紅的天幕也逐漸散開,露出剛剛入夜的漆黑夜色,竟還有點點星光,恬靜美好,一點沒有剛剛經曆過血戰的痕跡。
殘魂消失不見,師墨力竭,身軟倒下,被嚴謹眼疾手快接在懷裡。
倭國,極淵之下,一俱人骨製成的,手掌大的人形骨駭,上下頜不斷張合,發出尖銳的吱吱聲,無數陰氣彙聚,湧進骨駭。
極淵下,陰氣更甚,罡風陣陣,無人敢靠近。
玉皇山,麻捷家族祖宅客房,師墨在這裡昏睡了三天,父子五人寸步不離的守了三天,要不是各種檢查都表明師墨沒事,父子五人怕是要將這天捅破。
師墨力竭,傷了神魂,耗儘了精神力,好在都是隻需要修養幾天就能沒事的傷。
第三天的夜裡,就悠悠醒了過來。
嚴謹這三天一秒鐘都沒合過眼,率先發現師墨蘇醒,趕緊湊過去,小心又緊張,“墨墨,醒了嗎?有沒有覺得哪裡難受?”
師墨還有些恍惚,眨眨眼,又看到四個小腦瓜湊過來,緊張兮兮的盯著她。
莫名的就笑了,緩緩搖搖頭,“沒事了,就是躺得有些發軟。”
嚴謹趕緊小心的扶她起來,崽崽們勤快的端茶倒水,往後背塞枕頭,遞上溫熱的毛巾,伺候得周到體貼。
師墨笑著享受崽崽們的服務,看得嚴謹在旁邊氣悶又好笑,完全沒有他的用武之地。
幾分鐘時間,師墨已經緩了過來,“這會什麼時間?我睡了多久?”
“晚上八點多了,你睡了三天。”嚴謹靠著師墨坐下,將她摟在自己懷裡,給她蓋嚴實被子。
帝都的冬天比西省更冷,彆看麻捷家族是隱世家族,但因為凋零得厲害,家裡除了加熱的土炕,沒有任何非自然的保暖手段,稍稍吹點風,就凍得直哆嗦。
好在父子四人都很懂禮貌,在彆人家做客,沒有露出嫌棄和挑剔,隻是找麻捷龍卒多要了幾床棉被,他們不確定昏睡的師墨是不是可以自己保暖,有備無患。
師墨有些意外,沒想到自己睡了這麼久,“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吧?”
嚴謹點頭,“是啊,快過年了,可惜來不及回家,今年隻有我們自己過了。”
師墨也有些遺憾,還遺憾錯過了崽崽們的生日,“寶貝們都五歲了。”
安安康康湊過來,窩進師墨懷裡,“我們是大孩子了,可以幫媽媽打壞人了,以後不會再讓媽媽受傷。”師墨又跟以前那樣,躺著一動不動,安安康康嚇壞了,就怕她一躺又是幾年,甚至是一輩子。
“還有我們,”自謙燚燚也趕緊湊過來,“媽媽,我們也能幫忙的,我們很厲害了。”
師墨在四個崽崽頭上揉了揉,“是,寶貝們都很厲害了,很晚了,媽媽已經沒事了,你們去睡覺吧,明天咱們去城裡玩,媽媽帶你們去看看媽媽小時候生活的地方。”
四個崽崽眼前一亮,“好啊,媽媽晚安。”
“去吧。”
送走四個崽崽,嚴謹讓師墨從空間裡拿些吃的出來,先吃飽再說。
師墨確實有些餓,拿了些燉肉,一個小炒菜,一碗湯,和兩碗米飯出來,“這些天你也沒有好好吃飯吧。”看著嚴謹胡子拉碴,雙眼全是血絲的樣,師墨心疼極了。
“吃過的,彆擔心。”
師墨哼了哼,小兩口安靜的吃著飯,然後洗漱,再窩進被窩。
嚴謹跟師墨說這幾天的事,被袁杏吸過血的帝都沒有太大影響,眾人甚至都不知道被吸過血,隻是第二天早上醒過來時,身體有些發虛而已,不過沒有人多想。
田昭嚴謹已經托人找到了,他被關在紀委的辦公室裡,接受審問。
因為之前袁杏一直在養傷,沒能顧得上他,倒是逃過一劫。
如今在醫院養傷,需要六七天才能出院。
袁杏的那些狗腿子,都被儘數拿下了,也確認了袁杏奸細的身份,還是個奸細頭頭,帝都因為她,怕是得熱鬨一段時間。
畢竟她手裡的那些勢力,曾經依附她的人,都要重新歸攏分化,進行一次新的清洗更替。
“有件事,我想著你可能更想自己去做,所有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