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任丹華一把扔開手裡的柴火,拽著崽子們和師墨挨個打量,身上沒傷口沒血跡,才鬆口氣。
“到底怎麼回事?一個個的不是小嘴吧吧的很能說嗎,現在都啞巴了?小墨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師墨無奈一笑,其實在她看來真不是個事,可崽子們還太小,無法做到無視無關緊要的人,才會喜怒顯於麵,搞得跟天塌了一般。
剛要開口解釋,季慧芳就風風火火的來了,“小謹家的,那婆娘傷著你沒?這老虔婆,趁老娘不在就作妖,等老娘騰出手來,定要撕掉她一層皮,主意打我老嚴家來了,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任丹華心口一跳,看向師墨,“你和人打架了?”
師墨扶額,“沒有,你們彆著急,不是什麼大事。”簡單的說了前因後果,著重強調沒打架,是打人了,打架這麼掉分的事,她不會做。
“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被嫉妒了而已,他們不敢真做什麼,隻敢在旁邊說些酸話,用激將法激我帶他們家的孩子一起打獵撿便宜,我沒搭理他們。甘鳳枝嘴太臭,我用她殺雞儆猴教訓一頓,看她們當時的樣子,應該被嚇得不輕,不敢再把我當軟柿子隨便捏,以後會消停的,放心吧。甘鳳枝也沒什麼大問題,也就掉了兩顆牙,有些皮肉傷,養幾天就好,她要真敢裝出去了半條命來訛我,也不用擔心,直接報公安,弄縣醫院一檢查就知道傷成什麼樣,做不了假。”
師義鋒任丹華聽得皺眉,早該想到有這些糟心事的。
以前他們身份不同,儘量低調,師墨也不怎麼出門,彆人不知道家裡情況。
現在他們不用在夾著尾巴做人,家裡又養著一群孩子,哥哥白白胖胖,穿著上師墨又不吝嗇。
一眼就能瞧出家裡生活水平,自行車也是一個大頭。
住縣城還好,眼不見為淨,回到村子裡,樁樁件件的都招人眼,引人嫉妒。
師義鋒沉聲道,“是我們老兩口惹來的禍事,給親家添麻煩了,確實沒有養嶽父嶽母的道理。”
季慧芳揮著手喊一嗓子,“這叫什麼話,那些眼皮子淺的就見不得人好,這咋會是你們惹來的事。嶽父嶽母也是爹媽,怎麼就養不得了。何況你們也不用靠他們小兩口養,小兩口還得虧你們照料呢。親家公可彆再說讓彆人痛快自己人難過的話了,這事你們沒錯,咱自家想在哪生活就在哪生活,關他們屁事。”
“這些人就是自己屁本事沒有,隻知道眼紅彆人,才整天嘴碎,說三道四。而且咱們家在嚴家大隊,本來就招人眼,小謹小墨都能乾,把孩子養得壯實,有吃有喝能掙錢,我們這個當堂叔堂嬸都能跟著享福,日子過得輕鬆,小墨還給我們送自行車,幫著養孩子。要說招人眼,我們才是真的招他們眼了。”
“之前村子裡好些人家要給我家利河說媳婦,利河都拒了,最後看上了小巧。小巧家成分不好,讓那些人心裡不平衡。說到底啊,還是我家惹來的禍。那些見不得人好的東西,早就眼紅了,上山打獵也好,說親家住在這也好,都是個由頭。”
“你們彆擔心,這事交給我,你們住在村子裡,一沒吃大隊的糧食,二沒花大隊的錢票,有時候還幫著大隊出錢出力,拖拉機還是小墨教會的那群白眼狼呢,也就甘鳳枝那個不要臉的老貨,才說得出大隊養了你們的鬼話,到底養沒養,大家夥心知肚明,真鬨開,誰沒臉誰知道。”
“她們就是欺負小墨臉皮薄,趁老娘不在,想用幾句話拿捏住,以後老娘再說什麼都於事無補。結果那些蠢貨,自己蠢就算了,真當人人都蠢,我呸。上山打獵你們也儘管去打,這山是公家的,誰去不得,他們沒本事,打不到……不是,小墨啊,你上山打獵了?”
季慧芳好似後知後覺,才想起師墨上山打獵了。
這彎轉得,師墨差點沒跟上。
崽子們一愣,趕緊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獵物往身後藏。
季慧芳瞪了崽子們一眼,她已經看到了,幾步跑過去圍著獵物打量,“好家夥,都是小墨打的?今天打的?這麼能耐呢?”
崽子們有些心虛,垂著腦袋不敢說話。
師義鋒任丹華摸摸鼻子,表示這事和他們無關。
師墨也有點心虛,不好意思搶崽子們的功勞,訕笑著對季慧芳道,“那個堂嬸,是我和孩子們一起打的,我們沒進深山,就在外圍。”
季慧芳這會腦子有些亂,沒發現這些獵物外圍很難打到。
師墨說外圍打的,她就深信不疑。
“運氣這麼好呢?小子們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