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帽叔讓人給嚴謹幾人送了肉羹,冰原上,吃的都是狩獵來的各種肉類,或是合理抓的魚,沒有蔬菜,想吃蔬菜,隻得走上半個來月去外麵買,來回就得一個來月。
但冰原危險,即便他們生活在冰原上,也不敢隨意亂走,所以去外麵采買的事一年最多兩次。
且他們也沒有太多外麵交易用的錢票,每次要麼拿獵物換物,要麼拿獵物換錢,但不管怎麼換,都很吃虧。
為此,蔬菜大米調料這些,就十分珍貴緊缺,煮的肉湯味道很是寡淡。
嚴謹幾人出任務的時候糙慣了,有口吃的飽腹就行,一點不挑。
道謝過後,呼嚕嚕一會就喝完了。
晚上,幾人就在冰屋裡休息,有厚實的雪狼皮,幾人擠在一起,一點不冷。
半夜時分,嗚嗚的風雪,響徹四周,嚴謹猛然睜眼,掀開厚實的簾子,再去推冰屋的門,風雪大得,他用了五成的力都沒能推開。
從縫隙往外看,巨大的暴風雪撲麵而來,唰唰往裡灌,接著映射的雪光,大致可以看清些外麵的景物。
鵝毛大的雪密密麻麻,還有颶風掀起的雪沫子,幾乎到了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百十斤的重量,也能輕鬆吹倒,這樣的情況,確實走不了。
重新關好門簾,嚴謹微微一歎。
不管外麵暴風雪多大,都不能在這裡乾等,他們等得,師翰卻等不得。
隻是七兄弟出去,明顯沒有抵抗能力。
翌日,七兄弟醒來,身體已經大好,這麼好的恢複能力,也得多虧師墨。
帽叔裹得嚴嚴實實敲門進來,懷裡揣著熱乎乎的肉餅和一壺熱湯。
“趁熱吃吧,這天一會就冷了。你們也瞧見了,這樣的天氣,走不了,即便能扛住暴風雪,不被吹倒,看不清的情況下也容易迷失方向。冰原裡迷失方向很危險的,而且暴風雪下還有很多隱藏的危險,就比如你們昨天遇到的冰窟,一腳踩下去,命都沒了。”
不過,嚴謹能帶著人從冰層下逃生,讓老人心下十分震驚。
但瞧見那一閃而逝的幽藍眸子後,便釋然了。
老人是為他們好,嚴謹幾人並不是不識好歹的,但人命關天,他們等不得。
七兄弟剛要開口婉拒,嚴謹便率先道,“我先離開,你們等暴風雪停了之後再來。”
七兄弟一愣,隨即強烈反對,“不行,堅決不行,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去。”
“就是,我們人多有個照應,抱在一起也重,不擔心被吹跑。”
“出了什麼事也能有個搭把手的,要不然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靈。”
七兄弟說什麼都不讓嚴謹單獨行動。
嚴謹冷眼看著說得麵紅耳赤的七兄弟,冷聲道,“事情有多緊急你們應該清楚,也清楚自己的實力,帶著你們,隻會拖慢我的速度。”
七人……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大實話說得是個人就不愛聽。
反正就是不能一個人出去。
“這是命令。”
七人……
嚴謹終究是一個人頂著風雪走了,帽叔沒有勸說一句話,隻是看著嚴謹消失的背影,沉默了許久。
走出冰屋範圍後,嚴謹尋著大致記憶往砸破的冰窟窿走去。
河麵已經重新上凍,具體位置嚴謹找不到了,隻能憑著感覺,重新砸了一個口子出來,隨即一頭紮了進去。
救七兄弟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在水裡,更如魚得水。速度快了,還能不受外麵暴風雪的影響。
這條河的流向是鄰國,從水裡過去,還不會迷失方向。
入水後,嚴謹難得有時間打量河底,看到不少種類的河魚。冰河裡的魚,和外麵的總是有些不同的,他也沒客氣,遇到的,全收進空間,也不耽誤前進速度。
河流有不少支流,到分叉口時,點開腕表,變化成指南針往前。
一直走了三個多小時,嚴謹聽到了巨大的水流聲。
這樣的水聲,隻有瀑布才有。
嚴謹蹙眉,走錯方西了?他記得鄰國和冰原的交接處,是一條十分寬敞的護國河。
鄰國地處陸地邊界,一半陸地,一半海島,陸地這麵,被一條寬敞的河流依界環繞,是條天然屏障,也是賴以生存的經濟飲食之源,魚的產量及吃法是世界前茅。
國內水域發達,水運便利,稱得上是水上國家。
隻是從未聽說過,交界處有瀑布。來之前也熟讀這邊的地理位置特征,也沒有關於瀑布的記載。
抬頭看了看,看準位置,挑了一個點,砸破冰層,爬了上去。
外麵暴風雪還在肆意,有加重的趨勢,吹得嚴謹睜不開眼,運轉功法,蒸乾身上的衣服,拿出一根帶尖頭的鐵棍,杵進冰麵,冒著風雪一步步往前挪。
順著水流方西往前,果然瞧見了一個大瀑布,百多米的深度,幾十米的寬度的,衝擊的水花掀起幾十米高的水霧,如夢似幻。轟隆水聲,比炮彈聲更響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