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嚴家大隊,望著漆黑的夜,對看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師墨笑道,“咱們是不是太慫了,被幾個崽子逼得連夜出逃?”
嚴謹也忍俊不禁,摟著媳婦親一口,又拿出件外套給她披上,“誰讓人家是小祖宗呢,咱們現在跑得爽,還要好好想想回去後怎麼哄。”
師墨癟癟嘴,“哄小祖宗是你的事,我可不管。”
嚴謹攬緊了媳婦,“是,是我的事,我回去哄,走吧,女王大人。”
師墨哼了哼,揚起高傲的脖子,靠在嚴謹懷裡。
嚴謹輕聲一笑,摟著媳婦的小腰,閒庭信步一般,走在漆黑的山道上,背影被月光拉長,看似緩慢,眨眼間卻又出現在了百米之外。
翌日,天剛有微光,兩人就站在了威省舀市的大街上。
二月的清晨,帶著絲絲涼意,這會街上隻有三三兩兩趕早上班的行人,攏著衣襟,步履急促。
“咱們現在去招待所,還是去國營飯店?”嚴謹問師墨。
師墨微微凝眉,“這會去哪時間都不合適,你以前來過這嗎?有沒有知道的小院,咱們可能會在這裡住上兩天,住小院要自在些。”
嚴謹想了想,“有一個,也不知道還在不在,需要問一問,那家是個老太太,我曾經幫了她一點忙,家裡有個小院,要是可以的話,我們可以住她家,位置偏,倒是安靜,老太太人也不錯。”
“那就去看看。”
小兩口從空間拿了幾個包子,一袋麥乳精,一袋大白兔拎手裡,往嚴謹說的老太太家去。
位置確實挺偏,穿過條條巷道,屋子越來越小,越來越破。
一直走到儘頭,在一扇年代久遠,陳舊的大黑木門前停下。
“就是這裡,”嚴謹剛要敲門,師墨就伸手製止了他。
“老太太是一個人住?有親人嗎?”
嚴謹有絲疑惑,仍舊回答,“沒有,她的家人都在戰亂裡死了,是個孤寡老太太。”
師墨揚了揚眉,無奈道,“老太太可能不在了,要麼就是搬走了,現在這屋子裡住了不少人,看他們的樣子,住的時間不短了,一大家子,老老少少都有。”
嚴謹擰了擰眉,想了想,還是不打算過多詢問,不管老太太如何了,他們之間的緣分,可能就隻到曾經。
“那咱們現在去招待所?你先在裡麵休息一會,我去外麵看看有沒有彆的院子,行嗎?”
“你那戰友家什麼情況,我們不能直接過去嗎?”
嚴謹搖頭,“他家現在被不少人盯著,具體情況我要去探一探才知道,直接過去不合適。你也趕了一晚上的路了,需要休息。”
“那行吧,就住招待所了吧,也彆去找小院了。”
“好。”
小兩口從巷子出去,往最大的招待所去。
這會天已經亮開,街道上行人多了起來。
各個國營店鋪,也都陸陸續續開門了。
招待所裡,服務員沒料到會有人這麼早來投宿,倒也沒為難兩人,麻利的給開了房間,隻是一大早的沒熱水,無法洗漱。
師墨兩人也不在意這些,關上門後,就進了空間,洗漱,吃早飯,隨後再出來。
“我去打探打探戰友家情況,墨墨就在這裡休息,我很快回來。”
師墨想了想,“一起吧,反正我在這裡也沒事,也不累。”
“不休息一會嗎?”
“不用,我不累,走吧。”
“行吧。”
小兩口關上門,嚴謹帶著師墨往戰友家方向去。
戰友家是這裡小有名氣的家族,一大家子都生活在古城區的老宅子裡。
老宅子是個四進院子,看著大,但人多,仍舊很擁擠,這也是嚴謹要帶著媳婦先找住的地方,不去戰友家住宿的原因。
戰友家姓白,宅子取名白宅,最開始是一位進士老爺的宅子,後進士老爺去外地當官上任,賣了宅子當盤纏,被白家買了下來,一住就是六代。
白家曾經靠著雜貨鋪起家,小有家底,也是慈善之家,天災**的時候,多次施粥施糧。
舀市當時稱作府城,白家在府城,被不少人稱道,知府老爺都親自誇讚過,他家的名聲,也是行善積德這麼來的。
路上嚴謹跟師墨說白家的大致情況,很快就到了古城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