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子抱著方向盤,顫抖著嚎啕大哭,他殺人了,真的殺人了。
其他人看著逃跑的人,沒有想過追,死裡逃生後的感覺,讓他們久久無法緩過勁,一個個壯碩的漢子,全都在抹淚。
陶來順傷得很重,沒了危險後,再也堅持不住,昏死過去。
其他人瞧見了,顧不上後怕,忙過去查看。
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傷,相互攙扶著上車,趕緊去治傷,尤其是陶來順。
他身下的地麵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再晚,怕是真救不回來了。
嚴家大隊,工廠值夜的門房在石頭小院外砰砰敲門,師墨被驚醒。
起身,快步過去,打開院門,“發生了什麼事?”
“剛剛車隊來電話,他們在江河省外夜宿時,遭到襲擊,全部負傷,其中多人重傷,危及性命,尤其是陶來順,說怕是不行了,讓通知家屬。”
師墨擰眉,“你先去跟大隊長彙報情況,其他的聽大隊長安排,順便跟大隊長說一聲,我會親自去江河省,讓他彆著急,都不會有事的。”
“是。”門房離開,身後聽了動靜的師義鋒眾人都聽了經過,忙迎過來問,“現在過去嗎?我們和你一起去。”
師墨搖頭,“你們在家忙自己的事就好,爸媽幫我照看好孩子,瑞塔跟我走一趟。”
王裕西蹙眉,“師姨,我……”
“裕西,好好辦孤兒院的事,我過去給他們送藥,不會有什麼事,不用擔心,有瑞塔陪著就行。”
王裕西張了張嘴,沒再強求。
師義鋒沉聲道,“自己小心,也不知道傷他們的人抓到沒有,對方是什麼來曆,你要多注意,彆被盯上,免得那些人報複,有事就打電話回來。瑞塔,小墨就拜托你了。”
“老爺放心,我會保護好夫人的。”
師墨抱了抱爹娘,“我會照顧好自己的,彆擔心,幫我跟孩子們好好說說,我很快回來。”
“不用操心孩子們,路上慢點。”
師墨也不用收拾什麼,和瑞塔直接出門趕路。
瑞塔身為狼人,速度不慢,即便趕不上師墨的速度,也足夠趕路了。
江河省與西一省南端相鄰,兩人出門時,已經是淩晨,趕到江河時,剛過晌午。
師墨直接放開精神力尋找車隊眾人的下落,隨後帶著瑞塔過去。
醫院走廊上,輕傷的幾個已經被包紮好了,正垂頭喪氣的坐著,時不時往病房裡瞧。
重傷的幾個脫離了危險,但陶來順,醫生已經放棄了,現在隻有一口氣吊著,隻等陶家來人見最後一麵。
都是朝夕相處一年多的兄弟,人要死了,怎麼可能不難過。
師墨出現時,就像帶著光,所有在她手底下工作的人,都本能的對她信任。也顧不得猜想她為什麼來得這麼快,心底湧出了希望的火焰。
老大的漢子,個個眼眶裡續滿了淚,蠕動著嘴唇,卻說不出話,隻能眼巴巴的瞅著師墨。
師墨微微擰眉,這些輕傷,也不算輕,“怎麼不在病床上休息?”
眾人搖頭,“我們沒事,夫人,陶來順他……”
“他不會有事的,我保證。”
眾人大喜,沉重的心情,跟著放鬆了下來,“謝謝夫人。”
“不用謝我,你們是我手底下的人,你們的安危自然由我負責,這次受傷的事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我會給你們討公道。吃飯了嗎?”
漢子們搖頭,他們哪有胃口。
師墨吩咐瑞塔,“給他安排個病房,都去休息,再去給他們買些有營養的吃食,不好買就借彆人的院子給他們做一些送來。”
“是夫人。”
瑞塔帶著眾人去安頓,師墨推開病房門進去,這裡住的都是重傷的人,所有人都昏睡著,師墨挨個檢查了一遍,問題不大,就是要受一段時間罪,喂了藥丸,病情不會反複。
最後去看陶來順,陶來順最重的傷在後背上,所以現在趴著。
傷口縫合好了,天熱,隻用一塊紗布蓋在上麵,血跡浸透紗布,時間長了些,血色泛黑。從血跡上能看到傷口有多長,師墨的精神力透過紗布,能看到下麵猙獰的傷口,很深,幾乎砍斷骨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