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捷秒怡回頭,衝師墨咧嘴笑,“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覺得他的魂魄有些奇怪,我在他魂魄上嗅到了師姐姐和姐夫的氣息,可你們沒有血緣關係,不應該有才對,我想不通,所以多看了一會。”
師墨凝眉,魂魄嗎?
可她並沒有發現王裕西魂魄有什麼異常。
嚴謹作為神族後裔,對血脈傳承很熟悉,他也沒從王裕西的血脈上發現什麼異樣。
所以麻捷秒怡說的疑惑,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作用。
王裕西本來還以為能聽到點想聽的信息,結果,還是跟以前一樣的毫無用處的猜測,失望不已。
師墨拍拍少年的腦袋,“沒事,現在這樣就很好,裕西,帶弟弟妹妹去學習,瘋玩了一整天,該收收心了。”
“好。”少年乖乖巧巧的應了聲,帶著崽崽們去了後院。
前院,嚴謹陪著兩個老爺子閒聊,師墨幾個女同誌去灶房做飯。
晚上有麻捷秒怡這個糙姑娘在,飯桌上比以往更熱鬨。
吃過晚飯,各自去休息,他們原本打算翌日出發去西北,結果臨出門時,穀詿上門了,行程不得不往後延遲一天。
將所有人打發出去,家裡就剩師墨嚴謹和穀詿。
師墨看著煥然一新的穀詿,眉頭微揚,看來是真的想清楚了。
穀詿五官很立挺俊美,隻是這些年過於消沉,麵容比同齡人顯老,而且瘦骨嶙峋,影響了容貌。
總體來說,不惑之年的穀詿,仍舊有一股成熟俊美韻味。
因為看透了人生,透著股滄桑厭世感,這些年又一直隨性淡薄,身上還有一股慵懶痞氣的味道。
兩者融合,倒是擁有了彆樣的個人魅力。
說是一個特彆吸人眼球的帥大叔不為過。
嚴謹見媳婦眼神越來越奇怪,老醋壇子說翻就翻,不滿的咳了一聲,“墨墨。”聲音有股磨後牙槽的味道。
師墨精神一凜,開始正經。
穀詿沒看出小兩口的眉眼官司,一心想著師墨之前的話。
他不明白師墨說的造化是什麼,也從未接觸過非自然的東西,自然就不會聯想到魂魄這些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上去。
隻是師墨說這話的時候,他那顆死寂多年的心跳動得厲害,他想,或許能從她這裡得到想要的。
所以,他來了。
心裡有了期盼,人就不像之前那般萬事都無所謂,被師墨打量的時候,會緊張,會忐忑。
“那個,弟妹,我想知道,你那天說的,是什麼意思。”
師墨收回打量,“你想明白我問的問題了嗎?”
穀詿心口又開始隱隱犯疼,伸手壓住,蒼白的笑了笑,“她以前常說,我小時候過得苦,希望我以後的日子,都是甜的。我想,她是想我好好的活著吧。”
可惜,這些年,他沒好好活過一天,沒有她,他又怎麼可能活得好。
自作孽不可活,穀詿沒有怨怪,隻有悔恨,恨自己眼瞎心盲。
師墨對穀詿的傷感不置可否,穀詿回答的是否正確,她也不在意,反正她要的,不過是穀詿自己走出來。
一個隻會沉侵在過去,傷痛裡的人,沒人救得了。
“可會畫畫?或者有什麼手藝?”
師墨的話題轉得有點快,穀詿愣了愣,搖頭,“不會畫畫,我以前喜歡雕刻,學過一段時間,會一些,這個行嗎?”
師墨想了想,從空間翻出一塊品質不錯的玉石,從兜裡拿出來,遞給穀詿,“心裡想著你和她的往事,雕刻玉石,隨便雕什麼都行,關鍵在於全心全意回憶你們的過往,雕刻出來後,再來找我,雕刻不能中斷,機會隻有一次,你要準備好了再動手。至於有什麼用,到時候就知道了。”
穀詿滿臉疑惑,小心翼翼的接過玉石,肚子裡有無數個疑問,卻不知道怎麼開口,最後隻是點頭,“我會好好刻的,除了這個,還需要做些什麼嗎?”
“沒了,雕刻好之後,就到嚴家大隊找我吧。”
“好。”
穀詿沒多待,他想儘快雕刻好玉石,急匆匆回去準備東西了。
嚴謹將人送到門口,看著穀詿匆忙的背影,有些愣怔。
師墨上前握住嚴謹的手,靠在他肩上,“怎麼了?”
嚴謹搖頭,側臉蹭了蹭師墨的頭頂,“沒事,就是覺得珍惜當下,莫等失去了,才知道後悔。”手機地址:(小)看書更便捷,書架功能更好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