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能乾等著,浪費時間,得做點什麼。
宋春剛跟眾人說了顧慮,問,“你們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
師墨想著西一省的情況,道,“修路吧,如今北二省的情況宋叔比我們清楚,彆說外地人,就是本地人都很容易迷路。這是個根本問題,不解決了,其他事情沒辦法進行,路通了,其他事情才好開展。趁著修路的工夫,可以結合我二哥的綠洲規劃,將城鎮,道路,農業區,工業區,住宅區都規劃出來,等這些事情走上正軌,有了一定成效,再放出油田的消息。”
“消息出來後,肯定會有一段時間的混亂忙碌,這段時間,正好加快規劃作業,等一切落實,油田就能正式開采,後麵的事情,就能順利開展下去,時間上不會浪費,效率高了,北二省也能迅速發展起來。”
宋春剛聽得連連點頭,很認同師墨的話,這事回去好好規劃,可以儘快開展起來。王裕西這份地圖也能起到重大作用,省了不少他們自己去畫圖,實地勘察的時間。
接下來宋春剛又問了不少細節上的事,屋子裡老老少少都給了建議,不管有沒有用,江寒拿著紙筆在旁邊都一一記錄了下來。
小小的客廳,倒是成了會議室,奠定了北二省的未來。
中午師墨和兩個老太太做的午飯,大家夥熱熱鬨鬨的吃了一頓。
下午宋春剛和江寒就迫不及待回去了,油田的事,得馬上辦。
雖然消息不能透露,但人可以先準備上。
要忙的事情很多。
想到以後,宋春剛走路都是飄的。
“小江啊,我宋春剛這輩子所有的好運,都用在了和師墨嚴謹小兩口的相遇上了。”
江寒不明顯的笑了笑,這話他是讚同的。
他和宋春剛是一體,宋春剛好了,他也好,所以,師墨嚴謹是宋春剛的福星,同樣也是他的。
宋春剛繼續感歎,“現在事情都差不多明朗了,隻等具體規劃下來,找好人,就能開工,咱們北二省的輝煌,指日可待啊。”
江寒想繼續笑,突然腦子一晃,想到個致命的點,眉頭深鎖,“書記,做這些事情,是不是得先有錢,咱們……有錢嗎?”
滿心歡喜,感慨不斷的宋春剛一愣,驚恐的發現,是啊要錢,可他們沒錢。
一骨碌從驢車上坐直,腦子拚命運轉,仍舊找不到錢的出處。
心口拔涼拔涼的,“小江可知道西一省的煤礦是怎麼發展的?”
江寒想了想,“好似前期都是由最大組織墊付的,也就是由師墨嚴謹他們墊付的,因為煤礦的收益來得快,他們應該壓力不大。但咱們油田情況不一樣,前期至少三年,沒有任何收益,所有的錢,都得墊付。”找誰墊付,就是個問題了。
宋春剛整個人都焉了,一個錢字,讓他火熱的心,冷得透心涼。
頹廢了好一會,給自己狠狠打了個氣,又有了乾勁,“怕什麼,不就是錢嗎,我還就不信了,我宋春剛弄不來錢。這事不急,總能想到辦法的。”
江寒點點頭,雖然他覺得來錢難,但明白,錢的事絕對不會成為絆腳石,油田工作,必須開展起來,這關係到整個北二省的將來,什麼困難都不能成為困難。
師墨一家人送走宋春剛江寒兩人後,倒是沒為油田的事苦惱。
他們不指望油田的收益,也不擔心油田事情的開展,油田於他們而言,就是個可有可無的小插曲。
一家人該做什麼做什麼,下午沒事,師墨嚴謹和崽崽們領著四老,滿鎮子撒歡。
大家知道他們是師林的家人,都十分熱情客套,一路上全都笑著和他們打招呼,感激之情,溢於言表。更甚至什麼東西都往他們手裡塞,說是感謝他們的謝禮,東西不貴重,全都是心意。
大家生活都不好,師墨他們哪敢要,連忙推拒。那些人實在熱情,師墨他們有些招架不住,急匆匆走出鎮子,到外邊走走看看。
這一片張了不少綠植,即便是冬天,也沒有枯黃,仍舊鬱鬱蔥蔥的在荒漠裡挺拔。
前幾天那場雪留下的積雪已經融化,綠植們沒有受凍,反而得到了澆灌。
可見這些綠植的生命力有多強,扛得住乾旱,受得住嚴寒,四季常青,是荒漠裡的瑰寶。
一行人不緊不慢的走到了師林的試驗地裡,這裡架了大棚,也=做了簡單的泥胚屋子,都是用作植物培育的。
師林的研究團隊有上百人,全都是植被土壤種植方麵的專業研究人員。
明明是高學位知識分子,結果全都成了渾身是泥的泥腿子,在地裡穿梭,一點不拘小節。
除了研究人員,還有不少來幫忙的知青和居民。
這片試驗地有上百畝,被草垛子圍在中間,裡麵有不少正在培育的植被和糧食,人少了忙活不開。
師林的意思是,防風固沙,需要和糧食增產一起進行,解決群眾的吃食問題迫在眉睫。
這事沒人反對,畢竟這裡工作的人,也是深受餓肚子迫害的其中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