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墨點頭,“從我們進入迷霧區開始,就在彆人的陣法裡了,這種陣法和普通陣法不同,就是我都很難不受影響,具體的我回去跟你細說,現在我已經破了陣,不會再有事,先辦正事。”
“好。”嚴謹也沒多問。
七兄弟都醒了過來,除了腦子有些昏沉,沒有其他問題。
麻捷秒怡正在救治其他人,這些都是來救援的人。
師墨冷眼看著,沒打算出手,精神力突然停在某處,神色驟冷。
給嚴謹示意,兩人往船尾最底層走去。
最底層是個大倉庫,沒有小隔間,倉庫裡擺放了不少用物。
師墨帶著嚴謹從各種雜物中間穿過,直奔最尾端的牆壁處。
嚴謹看了眼師墨,師墨點頭。
嚴謹翻手拿出一把大刀,對著牆壁揮動,鐵質牆麵被整齊的劃開一個兩米大小的正方形鐵皮。
鐵皮落下,露出後麵倒在血泊裡,隱在黑色鬥篷下,渾身冒著黑氣的男人,他跟前是被破壞的陣法。
嚴謹皺眉,上前提溜男人。
男人突然躍起,衝著師墨嚴謹詭異的笑了一聲,隨即身體迅速膨脹,“砰……”
師墨一揮手,形成一個精神力罩,護住自己和嚴謹,快速撤出輪船。
船身被男人自爆炸得四分五裂,麻捷秒怡和七兄弟正慌亂轉移昏迷人員。
船體急速下沉,師墨一揮手,帶著所有人到了自己的輪船上。
看著輪船沉沒,形成的巨大旋渦,眾人心有餘悸,“老大,嫂子,什麼情況?”
嚴謹也不太清楚,看向師墨。
師墨也隻是猜測,“船艙底有人布血陣,血陣的用途是溫養已死之人屍骨,企圖保存或是複活已死之人。這些人以及你們,全都是獻血的祭品,我破了他的陣法,那人遭到反噬,逃不了了,想自爆和我們同歸於儘。”
麻捷秒怡有些急,“那他們是特殊部門那些人嗎?不是來救援的嗎,怎麼又弄了個這麼損陰德的陣法?我爺爺也被血祭了?”
師墨搖頭,“如果你爺爺也是血祭品,他活不到現在,男人已經死了,我們沒有線索,具體情況不知道,隻能繼續找,背後那人的領域在這,他的本體不會離得很遠。”
麻捷秒怡點點頭,即便再急,也不能慌,“怎麼找,師姐姐你說,我來。”
“羅盤拿出來看看。”
麻捷秒怡忙從包裡掏出來,驚喜的發現能用了,“爺爺離我們不過一裡,”方圓百米的距離,麻捷秒怡激動得滿臉通紅,爺爺還活著,還活著就好。
隻是方圓千米的位置,都是茫茫大海,根本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啊,難道在海底?
麻捷秒怡打量海底,師墨不這麼認為,轉而看看向地上昏迷的人。
“先把他們弄醒,問問情況再說。”
“好。”麻捷秒怡趕忙動手,這些人同樣是中了咒,一個醒神咒就能喚醒。
隻是他們被放了不少血,身體虛弱,昏昏欲睡,有幾個甚至因為過度失血,陷入了重度昏迷,生命岌岌可危,應該再也醒不過來了。
師墨拿出些補氣血的藥丸,讓麻捷秒怡給還有救的人喂下去,先保住能保住的命。
藥效很快,情況稍微好點的幾人,已經轉醒,茫然的看著頭頂,眼神渙散,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
師墨幾人也沒著急,給他們足夠反應的時間。
這一等,等了三分多鐘,才有人終於回神。
嚴謹蹲下身詢問,“可記得自己的名字?”
那人虛弱的點點頭,想張嘴回應,卻沒勁,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喉嚨痛得像是活生生將皮肉撕開一般。
嗓子裡發出幾道乾澀的聲響,神情有些痛苦。
嚴謹抬手示意,“給他喂些水,其他人也喂一些。”
七兄弟麻利的動手,喝了水的男人終於能出聲了。
“我……叫方國用。”
聲音很弱,卡著喉嚨說出來的,但不妨礙幾人聽清。
嚴謹又問,“記得自己為什麼來這裡嗎?”
方國用微不可見的點點頭,“記得,上級任命我們來救援。”
“那還記得都發生了什麼事嗎?”
方國用仔細回憶著,神情突然變得憤怒,“是……他,那個狗雜種,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嚴謹幾人沒出聲,等著方國用的下文。
方國用所在的小隊一共二十五人,加一個隊長,他們受命前來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