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被人當猴子看,心情都不會好,何況是師墨這樣能耐大的人,本就該被人敬著的人。
所以,陶來順並沒有覺得這是一件小事,反而很慎重,也很生氣。
他那個好弟弟,一天不作死就不自在,這是一天好日子都不讓自己過啊。
愧疚的對嚴謹師墨彎了彎腰,“抱歉,是我沒約束好家裡人,夫人,抱歉,讓您受了委屈。您們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這事,再不會讓他出來蹦躂,礙了各位的眼。”
嚴謹淡聲道,“他對我們造成不了什麼影響,不過這事確實膈應人。因為是你陶家人,於公於私,都應該先知會你一聲,換個外人,也就是一句話的事,他就再也不能蹦躂。所以,如果你為難,可以直接說,我們來辦就行。”
陶來順知道,這是給他臉麵,否則以嚴家師家的本事,陶來倉哪還能活蹦亂跳的找存在感。
心裡愧疚又感激,“我明白的,多謝您們,謝謝您們不計前嫌,這事我來處理,我能處理好。”
“行,請你來,就是跟你知會一聲這個,沒有其他事。你剛休假回來,回去好好休息吧,這事不急。”
陶來順起身,跟幾人告辭離開,帶著沉重的心情離開。
回到家,陶來順的臉已經黑得能滴墨。
趙棉花嚇了一跳,還從來沒見過這樣的陶來順。
“你怎麼了?工作沒了?挨罵了?受懲罰了?”
陶來順哭笑不得的看著自家媳婦,“你就不能盼我點好?”
趙棉花瞪他一眼,“就你這張死了爹的臉,我能說出什麼好事來。”
陶來順無奈一笑,“抱歉,又要讓你生氣了。”
趙棉花一聽,就沉了臉,“又是你那個好弟弟?說吧,他又做什麼好事了。”陶家這點事,趙棉花用腳指頭想,都能知道,除了他陶來倉,沒人能做到這麼再而三的讓人糟心。
陶來順愧疚的看著趙棉花點頭,“之前總有人來將夫人當稀奇看這事你知道吧?”
趙棉花點頭,她還排班在村口堵過人呢。隨即想到什麼,冷聲道,“就是他傳的流言?”
陶來順點頭,將嚴謹跟他說的話,轉述給趙棉花聽,趙棉花聽得火冒三丈。
可惜陶來倉不在跟前,隻能把氣撒陶來順身上,手指頭狠狠的戳在陶來順腦門上,“你說說你,你們陶家都生出來些什麼玩意,到底有完沒完了?實在不行,老娘拿把刀,和他同歸於儘,免得讓人不安生。他這麼能耐,怎麼不上天呢?”
陶來順跟受氣的小媳婦似得,不敢動,不敢回嘴,連大氣都不敢出,老老實實的被趙棉花戳。
陶家老二老三回來,瞧見親媽又在訓親爹,已經見怪不怪了,悄悄的進院子,進屋,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陶來順已經不想在兒子麵前掙什麼臉麵了,沒必要,反正已經丟完了,撿都撿不起那種。
等趙棉花氣順了些,才繼續道,“嚴謹說了,翁家已經完了,陶來倉一家肯定會很快撇清關係,到時候隔壁縣待不下去,又會回來。”
“回來乾什麼?又回來禍害我們?”趙棉花忍不住怒吼。
陶來順忙給她順氣,“不會,放心吧,這次,他要是再不聽話,我就讓他……永遠閉嘴。”
陶來順眼底的狠厲一閃而逝,如同當初和劫匪拚殺時一樣。
趙棉花被他的反應嚇得渾身一顫,聲音都忍不住哆嗦,“孩子爸,你可彆做傻事。”
陶來順回神,衝趙棉花笑笑,“放心,我還沒活夠呢。”
趙棉花鬆口氣,“你知道就行,這事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是你的兄弟,怎麼處理都好,我們沒意見。不早了,我去做飯,你去休息會。對了,夫人嚴謹那裡,你可得好好乾,人家給你臉麵,你可不能當大尾巴白眼狼。”
“好,我幫你打下手。”
石頭小院。
師墨忍不住歎息,“阿謹,你有認識的姑娘嗎?”
嚴謹臉都黑了,他能有什麼認識的姑娘?
師墨訕笑兩聲,她不是那個意思,趕緊轉頭,問任丹華,“媽,你有熟悉的姑娘嗎?”
任丹華聳聳肩,表示沒有。
師墨又眼巴巴的看向蒙平英,蒙平英回了她兩個冷冰冰的字,“沒有。”
師墨焉巴了,她到哪去找個姑娘給陶家做媳婦啊。
“媽媽,雨婷姐姐給我們吃烤紅薯了,甜。”小三崽難得主動開口。
師墨這會腦子裡全是漿糊,愣了好半晌,才想起崽子們說的雨婷姐姐是誰。
沈雨婷,牛棚沈家姑娘,沈老爺子和沈雨婷父親沈密因為有硝製皮毛的手藝,這些年在嚴家大隊過得不錯。
隻是牛棚身份仍舊尷尬,當初的小姑娘也是個十六歲,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