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基地,屬下在跟嚴謹彙報消息。
“嚴家大隊的兄弟傳回來消息,那幾人開始動作了,藏獸山裡的異動疑似跟他們有關係。最近他們在村子裡走動得很頻繁,他們走過的地方,我們檢查過,沒有東西,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查看地形。”
當初,牛棚裡,住在沈雨婷家隔壁第三個棚子裡的幾人,師墨覺得有異,請譚振國查過,自己也留了精神力在他們身上,這麼多年過去,沒有任何異常,也沒有任何動作,好似之前的種種表現,隻是個玩笑。
來帝都後,師墨就收回了精神力觀察。
但嚴謹知道媳婦對這幾人心有質疑,一直沒有放棄調查和監視,他們離開嚴家大隊之後,特地留了人監視幾人的一舉一動。
就在沈水波打電話跟師墨說了藏獸山有異動的時候,嚴謹也收到了監視那幾人的消息,說他們有動作,行為有些異常。
這段時間,嚴謹的監控越發嚴密,手底下的人,剛得了消息,就傳了過來。
嚴謹微微眯著眼,嚴家大隊那裡,師墨留了後手,他不擔心嚴家大隊眾人的安危,但也不得不防。
“看緊他們,現在隻是開始,肯定還有後手,暫時彆打草驚蛇,一定要抓住他們背後的黑手。”
“是,”屬下應了一聲,又道,“監視嚴大強的人發現,嚴大強和朱桂花這段時間很少出門,也沒什麼動作,不過嚴愛黨的動作就多了,他特地派了人去守著投資團的人,還在製造機會偶遇,不知道打什麼鬼主意。前段時間,他天天去一家收容所,這家收容所不管是老弱病殘,還是無家可歸,隻要是需要幫助的人都會收留,在業界口碑很好。”
“嚴愛國去收容所,每次都是幫忙,替那些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清潔身體。我們覺得奇怪,畢竟這和嚴愛黨的脾性完全不符合,為此對收容所進行了深層次的調查。這一調查,還真發現了問題。”
“這家收容所兜兜轉轉好幾個幕後老板,我們查了許久,才最終查到它的真正老板是驥老爺子,可見,藏這麼深,定然有著很嚴重的不為人知的事。”屬下頓了頓,去看嚴謹的神色。
嚴謹抿著唇,臉上表情不明顯。
他會讓人去監視嚴大強,是因為當初從易老頭那裡得到了嚴大強的蹤跡,知道他在港都。
隻是他身份不便,也沒人脈到那邊抓人,便偷偷讓人去那邊查嚴大強一家的蹤跡。
嚴大強一家的蹤跡倒是不難查,好似篤定他們在那邊可以無所顧忌,所以並沒有做什麼隱藏。
隻是讓人想不通的是,這一家子過去沒多久,就到醫院裡對臉和身體動刀。
開始不明白動刀的緣由,等看到三張和記憶裡完全不同的臉時,才想清楚其中關鍵。
隻是人雖找到了,嚴謹還是沒辦法抓人,畢竟嚴大強在那邊確實有些能耐勢力,貿然動手,不是明智的選擇。
暫時抓不到人也沒關係,既然這邊能給嚴大強傳消息,必定是有來往的,遲早能抓到人。
讓嚴謹估算錯誤的是,他等了幾年,也不知道嚴大強是得到了自己暴露的消息了還是怎麼的,一次來往也沒有,以至於他遲遲沒有機會出手。
嚴謹倒也沒放棄,仍舊一直讓人守著各個入口。
也算是苦儘甘來,前段時間嚴大強一家人偷渡上岸,真讓他守到了。
他想通過嚴大強弄清身世問題,也想弄清嚴大強背後的人,以及這次來帝都的目的,一直沒動他,隻讓人監視。
得到不少消息,不過大多數都是他們故意接近那個投資團的事,看不出什麼特彆用意。
嚴謹記得自家閨女正和這個投資團的夫人走得近,兩個侄女也在投資團裡做導遊翻譯。
看來,他得親自去見一見這個投資團的領頭人才行。
“除了收容所背後之人外,還有什麼發現?”
屬下臉色有些難看,倒是沒有隱瞞繼續說。
“有,我們開始都以為嚴愛黨是去做善事的,看他幫忙也沒多觀察,可後來得知收容所老板是驥家老爺子之後,特地關注了一番。發現嚴愛黨簡直畜生不如。借著行善的名義,替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收拾。而他幫的那些都是因為意外失去行動能力或者自理能力的年輕女子和婦人。”
“幫忙也不是幫,而是行畜生之事,不但如此,他還活生生將人折磨至死,三天時間,折磨死了七個女子,那些屍體,都是收容所幫忙處理的,我們偷偷去看過屍體,個個淒慘無比,到死眼睛都沒閉上,眼裡還有恐懼,臉上還有痛苦。”
嚴謹臉色驟然陰沉,“畜生,”早知道他是這麼個玩意,以前就該找機會弄死他。“這麼說驥老爺子和嚴愛黨或者說嚴大強有來人,更甚至是狼狽為奸,早有合作?”
嚴謹剛得了驥老爺子的消息,又送來一個,還真是扯出蘿卜帶出泥。沒想到這麼多人,都沒將驥老爺子看明白,他也是真能耐。
屬下道,“這些還在查,因為消息過於憤怒和殘忍,所以提前來給頭彙報。”
嚴謹眼底幽藍的光一閃而逝,可見憤怒到了極致,“查,用最短的時間查出來,定要讓那畜生血債血償。嚴密監視驥業成,還有那個少年,重新篩查一遍驥業成這些年的信息資料,必要的時候可追查到驥業成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