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羽沒有什麼反應,目光淡然。
但下一刻,剛被姐姐扶起來的義行,卻再次腳底一滑,摔在了地上。
一聲痛呼,鼻血再次流出。
“好疼啊,我怎麼這麼倒黴?”
“弟弟?你怎麼回事?”広美的臉色有些擔憂,似乎被嚇到了。
“你今天怎麼連續摔兩次了?不然的話,你還是躺著吧?”
“嗯……”義行捂著流血的鼻子,有些可憐的點了點頭,然後乖乖的躺在地上,不敢動彈。
広美將目光從自己弟弟的身上移開,然後轉移到了義房的身上。
就算麵對眾人的注視,義房也沒有任何慌亂,依舊靜靜的坐在那裡,臉色平靜。
他看起來很穩,但其實卻是認命了,所以懶得爭辯。
看到‘義房’一言不發,就像是在默認,大家都相信了優作的話。
他們已經確定,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這個‘義房叔叔’,其實是一個冒牌貨。
“難道說……”秀和似乎想起了什麼,難以置信的說道:“敬子,你是因為知道這個‘義房叔叔’是假貨,知道他殺死了二媽,所以才會特意設計,想要殺掉他,為二媽報仇嗎?”
“才不是呢。”敬子翻了一個白眼,很誠實的說道:“我隻是單純的看他不爽而已,並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正的義房叔叔。”
聽到她的話,大家都有些無語。
敬子未免也太誠實了吧?
這樣看來,在承認罪行之後,她索性放棄掙紮了。
義房……不,應該說是‘田中西克森’才對。
即便到了此時,田中先生依舊沒有說話,一直保持沉默,似乎和外界隔絕。
看到田中先生並不準備開口,優作就代替他開口了,緩緩的說道:“就讓我來講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吧……”
眾人靜靜的聽著。
………
大概是在30年前左右,藪內義房離開了島國,前往巴西居住。
他在那裡認識了一位老鄉,也就是現在的這位‘田中西克森’。
兩人成為了好朋友,合夥開了一個農場,掙了不少錢。
但是,後來因為一場意外,龍卷風毀滅了農場,導致義房失去了手臂,無法寫字。
所以,每當需要寫信的時候,義房都會讓自己的好朋友來代勞。
這也就是,為什麼義房從巴西那裡寄過來的新年賀卡上麵的字跡,和田中先生的字跡完全一樣的原因。
因為都是同一個人寫的。
當年那場龍卷風造成的損失不小,不但毀了農場,讓義房失去手臂,同時也導致田中先生的腿部受傷了。
後來,經過手術,田中先生的腳上留下了一道難看的傷口。
広美曾經檢查過田中先生腳上的傷口,確認他的身份是真是假。
經過広美的檢查,田中先生的腳上確實有傷口。
但她不知道的是,這個傷口根本不是被釘鞋踩出來的,而是被龍卷風卷起的重物給打傷的。
剛好,田中先生曾經從義房那裡聽說過,義房年輕的時候,腳部曾經因為打棒球而留過傷口。
兩人的腳上都有傷口,剛好吻痕。
正是因為如此,田中先生將錯就錯,將這個巧合轉變成了一個優勢,用來扮演義房的身份,不至於輕易露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