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千夏把冰融化,又把服務區內蔓延的水聚攏,從排水口送入下水道。五條悟把4樓的所有咒靈都打倒後就給將千夏撥打了電話,得到他回複後將千夏回到四樓,包裹著娛樂廳的護盾也隨之撤下。
“你這樣收集不覺得很累嗎?”
在將千夏一個個切開核心節點的時候,五條悟是視線一直盯著長匕首末尾掛著的惡之晶簇。在他的視野裡,將千夏每一次揮動匕首,它就會跟著亮一次,從咒靈身上散逸的能量被晶簇儘數吸收,他能看到一個晶簇內的能量像沙礫一樣慢慢堆積,最終一整層的咒靈都被祓除後,晶簇內的能量隻增加了少許而已。
“還好,就像你玩遊戲一樣,素材慢慢積累,到用的那一天……算了,你是氪金玩家。”將千夏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五條悟那種“節約時間”的遊玩方式,一般人是不可能那樣玩的。
“這叫高效率遊戲,我隻要體驗劇情和角色設定就足夠了。”五條悟起身,用自己的咒力覆蓋過長匕首上的咒力殘留。
這一步還挺簡單的,因為將千夏精準地擊中了核心節點,沒有半下多餘動作,所以五條悟需要覆蓋的麵積也很小。如果要比喻的話就像是在玩打地鼠遊戲,不同的是每一個“地鼠”都是固定的,不會縮回機器裡。
當五條悟和將千夏合力打掃完戰場,已經是在他們進入“帳”後的半小時了,正常來說五條悟祓除二級的咒靈是不會用那麼久的,好在外麵等著的咒術師都知道五條悟帶了將千夏這麼個“花瓶”,再加上這裡的咒靈很狡猾他們才沒起疑心。
“清理完畢,走吧,夜蛾告訴我那個會反轉術式的女生已經進入學校了,要去看看嗎?”
“去,不過離新學期還有兩個月吧?她之前不是一直強調想度過完整的中學再入學嗎?”
咒術協會在發現有人能將反轉術式作用於他人時就立即展開了行動,按他們的原計劃是想將人直接帶入咒術高專裡“保護”起來,但對方卻態度堅決的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度過最後的國中生涯。不知她是用什麼理由讓咒術協會妥協的,但顯然,那份妥協的時間並不足以支撐她度過完整的普通的國中生涯。
“聽說是因為保護她的咒術師出了紕漏,讓咒靈接近她了。遇到了襲擊才認識到能看到咒靈的人在沒有攻擊手段的情況下是多麼的危險吧。”
“真的是出了紕漏嗎?”
將千夏的疑問讓五條悟思考起來,“你的意思是那名咒術師是故意的?不想遷就學生?”
“想得再遠一點,她是有咒力的咒術師,以前也能看到咒靈。為什麼在咒術協會接觸她之後才遇到襲擊呢?”
“……運氣不好也是有可能的吧。”五條悟先是把咒術協會往好的地方想,支持了一下自己之前沒細想的理由,然後立即露出了嫌棄的表情,“雖然我更傾向於是那幫老橘子故意讓她遇到危險,好把她嚇進自己的掌控範圍的。”
“掌權者都是往對自己有利的方向操控局勢的。那位未來的同學,她本身沒有戰鬥能力,在麵對咒術協會的時候唯一的談判條件就是她自身稀有的反轉術式,這是為她帶來麻煩的能力,但也是她唯一的依仗。”將千夏看了眼五條悟抬手撤下自己那層“帳”,“引人矚目有時候並不是好事,尤其是在孤掌難鳴的情況下。那位同學家屬都還健在嗎?”
“嗯,因為家人都還在所以才容易被威脅,你是指這個意思嗎?”
“對,她其實沒有多少選擇,之前咒術協會同意延緩也不過是想給她一個友善的信號。至於她有沒有看清形勢,就要問她自己了。我認為她在這次遇襲後同意了提前入學是聰明的選擇。”
五條悟皺起了眉頭,“我也清楚能對他人使用反轉術式的重要性,就像是遊戲裡柯洛
兒的奧義一樣,能在關鍵時刻達到力挽狂瀾的效果,如果在戰鬥中有人負責治療,咒術師的傷亡率也會下降很多。”
“可惜,她恐怕不會被允許和我們一樣出門戰鬥。”
“……這就好比是全遊戲隻有一個奶媽的情況吧?”
將千夏點頭道:“如果我是咒術協會的高層,我就不會讓這珍惜的醫者有任何麵臨危險的可能。”
“我還想能在受傷的時候體驗一把有奶媽跟著的快樂呢。”
“不用擔心,我們一起任務的話你不可能受傷的。”
將千夏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看向五條悟,否則他就能捕捉到後者耳根突然紅起來的反常表現了。
五條悟清了一下嗓子,“咳,不愧是我們千夏親,要是有咒靈能打破你的盾,我五條悟名字倒過來寫!”
好險,他差一點就要撲上去抱住將千夏一通蹭了。
“我的盾不會有問題,而且你自己不也有‘無下限’術式嗎?”
“不一樣,和你一起任務我還開什麼‘無下限’,很累誒。”五條悟說著從口袋裡拿出一顆糖來丟進了口中,又從另一個口袋裡拿出甜度比他口中那種要低的硬糖給將千夏。
在上次試圖投喂將千夏,結果被拒絕後,五條悟就多備了一種甜度比較低的硬糖。在發現將千夏對這種硬糖並不抗拒後,每次和將千夏一起他都會帶上,再在開始戰鬥或者戰鬥結束後遞上。
在他期待的目光下將千夏接過了硬糖,並在走出“帳”後含進了嘴裡。他轉頭看向服務區外的道旁,發現沒有垃圾桶,正打算返回服務區內將糖紙丟進那一排分類垃圾桶中時,被五條悟拽住了風衣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