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茲亞沉默著,他感受到了來自背後的灼熱視線,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走在他和將千夏背後的兩人在之前的介紹中,一個是將千夏的同學,一個是他男朋友。“前輩,對,前輩。彭格列說你是非常可靠溫柔的前輩。”
對不起了,彭格列,有些時候不是兄弟想撈你就能撈的。
“這樣啊,阿綱他也是很溫柔的後輩。”將千夏隻當他是意大利人,在日語的應用方麵還有些不太順利,所以才沒能第一時間想起對應的名詞。
見他接受了說辭,蘭茲亞鬆了口氣,背後緊盯的視線也收了回去。其實仔細想想,沢田綱吉和他談到將千夏時也沒有表達出明確的愛慕意思,是他自己以一個成年意大利人的眼光參透了少年人的心思罷了。
他們走到並盛中學的後校舍時,前麵有幾個堵在了通道口,看穿著和蘭茲亞之前擊倒那些人是一致的,隻是各自有點小變動,身上的武器也正常了許多。蘭茲亞向將千夏他們說了聲失陪,便提著他的蛇紋鋼球過去清場了。走到後校舍通道口的時候將千夏便注意到了那副巨大的LED屏幕,在他畢業之前可沒有這種東西,這麼大一塊,還占據了幾層樓的窗戶老校長不可能同意的,即使老校長同意,雲雀那邊……
裡包恩他們的位置就在離通道口不遠的“觀眾席”,因為蘭茲亞清場的動靜引起了眾人注意,裡包恩很快就發現了走出通道的將千夏。
他的嘴角翹起愉悅的弧度,問道,“今天早上我還在想你是不是絕情到一場都不看了。”
將千夏也回以微笑地說道:“怎麼會呢?我可愛的後輩可是在拚命比賽誒。”他轉頭看向趴在不遠處的地上,全身都是灰塵和許多傷口,甚至一側眼睛都被傷得隻能半睜的沢田綱吉,又看向另一側躺在地上的不知名人士,“唔,今天的比賽是比誰的身體接觸地麵更久更全嗎?”
沢田綱吉呆愣地看著將千夏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的外賣袋子輕放到地上,轉手伸進腰包裡拿了一副手套戴上。他活動了一下手指,拉動兩邊手套的腕口使布料更貼合手指,接著微笑地朝,嗯?他在朝Xanxus那邊走。
“等,等等啊千夏,那邊很危險——”沢田綱吉慌亂地轉頭看向和將千夏一起到場的五條悟和夏油傑,隻見戴墨鏡的那個拿出手機準備錄像,另一個則是笑而不語地看著將千夏走去,仔細分辨的話他的眼神似乎還帶著鼓勵的意味。
這麼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嗎?
“是那個躺在地上不會挑配飾的家夥嗎?還是金發不需要眼睛的繃帶怪人?又或者是那個浮在空中的小嬰兒?”
沢田綱吉:“誒?”
“把你打成這樣,要點醫藥費總可以吧?”
他的說辭合情合理,在瓦裡安破壞規則後切爾貝羅的人也沒有來阻止。又或者說她們的目的已經達成,沒有必要再對賽事情況做出任何乾預行為。Xanxus被打的話可以理解,以正常人的邏輯反應來看,這樣的人不被打才是反常的。
“這,是,是可以沒錯……”
“那我就——”
見沢田綱吉在將千夏麵前依舊笨拙,裡包恩才好心地出口阻止,“千夏,來這邊幫我一個忙。Xanxus已經動不了了,想什麼時候去要賠償都可以。”
實際上這次戰鬥造成的損失會全部由彭格列家族承擔,畢竟是家族內部的繼承人確定戰鬥。不管是守護者和首領的醫藥費,還是場地的維修費,他們都會支付的。
將千夏稍作權衡後就折返到了裡包恩那邊,紅外線是看不到的,但他下意識地停在了金屬邊框之外,“總感覺有什麼東西?”
裡包恩跳到了迪諾的肩膀上,“很敏銳嘛,這是紅外線感知型激光器,隻要超過邊界就會觸發。機關被修改過,切爾貝羅的遙控器隻能開啟不能關閉了,內部和外部的攻擊都會導致爆炸。”
他一說明現況,曾經和他一起做“教案”的將千夏就理解了他的意思。
“你們這個比賽還真是,花裡胡哨的。”
裡包恩點頭承認了那句“花裡胡哨”,“嗯,出資人是彭格列,但是策劃者和場景設計是切爾貝羅,這一戰賭上了彭格列戒指和十代目家族的繼承權,不多投入點就太寒酸了。能拆掉這個機關嗎?”
紅外線的密度較高,在場唯一能鑽出去的隻有列恩和法路歌,後者還得收腹展翅才有可能鑽過,□□就在他們腳下,挖通道也是行不通的,為此隻有等切爾貝羅排查結束或者……
“可以。”將千夏揮手放出兩道護盾,一道包住了站在機關上的眾人,一道再伸下地底包住下方的□□,他不清楚□□鋪了多少,隻好將這一片空地都圍起來,想也知道,那個名為切爾貝羅的策劃者不至於把爆炸範圍擴張到建築物下方,否則也不用特意找了一塊空地他們困在這。
“起。”隨著法師的一抬手,空地上的泥土彙聚成一隻大手朝機關拍去,被觸動的機關立即反應,被包裹在護盾中的□□驟然炸開,如將千夏所想,爆炸的威力並沒有波及建築物,他的護盾開的足夠大。
迪諾震驚地看著穿透了紅外線搭在護盾上的泥土大手,轉而又看向將千夏,他的眼神似乎是想要一個解釋。
將千夏沉默片刻後才摸著下巴,決定采用他以前和裡包恩商量好的說辭,他神情認真地解釋道:“是幻術。”
迪諾:“……”你看我信嗎?
裡包恩從容地拍了拍學生的腦袋,“知道什麼叫‘有形幻覺’嗎?”
迪諾:“……”我聽過,但是我覺得你在忽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