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漁翁得利的陳嬤嬤是哪邊的人、帶著什麼心思縱著劉嬤嬤犯錯,也不是柳茹月應該操心的事情了。
這是她們宅院裡自己的事,她就是個過客,她的孩子還等著她去救呢。
今日這個事,她都點明了劉嬤嬤為了一己私利不顧陳堯的健康了,劉氏還是這麼選擇,柳茹月又能說什麼呢。
劉氏先結算工錢趕人,倒是免得她去想措辭請辭了。
“啊嗚~”懷裡的狗娃掙紮著掀開了柳茹月擋著他的衣袖,似是對周圍煥然一新的陌生環境表示驚奇,一雙圓登登的大眼睛好奇的瞅著周圍。
野外的空氣比裝著廚房用料的馬車上清新多了,狗娃抽了抽鼻子,嘻嘻笑了起來,“啊阿啊哇阿……”
也不知道他在說個什麼。
柳茹月順著驛道走了起來,“你是開心了,娘就遭罪了,起碼還要三天才能到下一個城鎮呢
,你就笑吧,現在太陽公公下山了,風還帶著一絲熱度,到了晚上,山裡可冷了,到時候有的你哭。”
“啊!”狗娃撲閃著長長的睫毛,肉嘟嘟的唇瓣微張,好奇的看著和她說話的柳茹月。
驛道上根本就沒有行人,眼看天色漸漸暗下去,柳茹月摟緊狗娃,“我看這裡就不錯,咱們在這裡應付一晚上吧。”
進了驛道旁的小林子,樹木不算多,柳茹月找了一棵枝繁葉茂的樹,再次係緊了孩子的背帶還有包裹的背帶,朝雙手吐了口唾沫,攀在樹杆上。
這樹兩人合抱大,她爬了一下,滑落了下來。
再次試了試,終於扣著樹粗糙鉻人的皮,略顯艱難的爬了上去。
“哇啊呀~”
一邊爬樹,小東西一邊揮著手似是在驚歎、又似是在為她打氣的咿咿呀呀。
下麵一截沒有枝椏的樹乾是最難借力的了,抓住第一根枝椏之後就輕鬆多了,柳茹月也敢鬆口氣教育教育狗娃了,“你小子,在我懷裡蹦躂什麼,差點把娘杵地上去了。”
狗娃聽懂了柳茹月語氣中的嚴厲,憋著嘴可憐巴巴的望著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像小狗似得。
“你這招對我沒有用。”柳茹月給了他一個輕輕的腦瓜崩,爾後繼續攀著枝椏往上爬,“你有四個哥哥姐姐,你這招他們早就用慣了,想靠裝可憐讓我原諒,沒門兒哦。”
狗娃似是不明白為什麼以前對彆人有用的招,對上這個女人就沒效果了,龍眼一般黑亮黑亮的眼珠子略帶不解,仰頭看著流汗爬樹的柳茹月。
“不能繼續往上爬了,狗娃,今晚咱們就在這顆歪脖子樹上休息吧。”
柳茹月靠著主樹乾坐在腳下比較粗的枝椏上後,將背著的包裹掛在旁邊還算結實又比較短的枝椏上,又將綁在左小腿上的布帶解下來,將自己的腰連同樹乾一並纏在了一起,纏了三圈。
解下右小腿的綁腿布,將兩隻平放在枝椏上的腿合著枝椏纏了三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