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最好彆是騙我的,不然,我會讓你死的很慘!”劉保將手裡的匕首扔了出去,紮在了一條盤旋在書上的烏梢蛇七寸。
而其他四個地痞騎著馬,呈包圍之勢將牛車護在中間。
這樣的架勢,他們怎麼逃得出去啊?
乾娘到底是個什麼打算?
“春妮兒,餓了吧,吃餅。”柳茹月撕了半個巴掌大的烤饢塞到了陳堯手裡,“牛車晃,不能吃太多,怕胃不舒服,會吐出來。”
“我……我知道了,娘。”陳堯麵對柳茹月與往日無甚差彆的笑容,隻覺如沐春風,雖然還是沒明白她想做什麼,卻也將心裡的擔憂重重的放下。
“坐車,比自己走路舒服多了吧。”柳茹月狀似無意的說道。
陳堯密而長的睫毛眨了眨,忽然笑了起來,咬著餅靠在柳茹月懷裡,輕聲說道,“娘,我們還有護衛了呢。”
柳茹月刮了他的鼻頭一下,“吃你的餅,我還要給你弟弟喂糊糊。”
有劉保這些地頭蛇開路,這一路走得無比順暢。
路上雖然也遇到了一些隱藏在山上、樹上喊黑話的人,都一一被劉保他們應付了過去。
並未出現有人搶劫他們的情況。
陳堯看得嘖嘖稱奇,心裡十分好奇,他當初是如何與娘親活著路過這裡回到外公家的了。
他竟然根本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奇事。
天黑了,劉保讓大家停下休息,“明天就到泰依縣了,進了縣城,你們可不要惹事,若是惹了麻煩,我和兄弟們也護不住你們。”
陳堯不服氣的說道,“我娘和我從不鬨事,你們還是管好自己吧。”
“春妮兒,你怎麼能這麼和劉叔叔他們說話,快道歉!”柳茹月板著臉,一副嚴母的做派。
陳堯嘟囔著嘴,不情不願的說了聲,“對不起。”
“小姑娘家家,和你娘學得牙尖嘴利,你娘還有人要,你長大了還這樣,誰敢娶你喲。”
“哼。”我才不需要男人娶我,陳堯生著悶氣,不去聽這些地痞流氓的汙言穢語。
柳茹月撿了柴火,生火燒水,準備給孩子熬糊糊。
劉保他們閒不住,去打了一隻野雞回來,“十娘,一會兒來吃烤肉啊,糊糊有什麼好吃的。”
柳茹月的眼神,在明滅的火堆下顯得有些忽明忽暗,讓人猜不出她到底在想什麼,她給懷裡孩子喂了一口糊糊,“你們做的烤雞好吃麼?”
黒瘦的呂泰將打理好的雞,舉在火堆上方,“好吃,當然好吃,肉不好吃,還有什麼好吃?”
陳堯聽後,不以為然的說道,“你做的再好吃,也沒我娘做的好吃。”
“哦?你娘很會做好吃的?”
“那當然。”陳堯本想繼續說,結果柳茹月拉了他一把,“我們還不熟,你劉叔怎會放心叫我做菜,以後有機會再做給你們吃。”
劉保用算你識相的眼神看了柳茹月一眼,繼續看著自己人烤肉。
柳茹月也沒抱有幻想覺得他們會給她下藥的機會,他們是道上混的,怎麼可能會把吃食交給她這個被他們搶劫、威脅的人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