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達大馬金刀的找了石凳坐下,“就是,一開始我們可害怕了,不過誰讓他們不把銀子交給我們呢,銀子哪裡有命重要。”
高威咧嘴露出一口黑牙,手裡拿著檳榔要塞不塞,“是啊,是他們選擇了銀子,要錢不要命,不怪我們心狠手辣,還好遇到了十娘,以後十娘帶我們發財。”
壞人之所以能心安理得,就是用這種不要臉的說辭自我安慰吧,柳茹月順著他們的思路感慨萬分,“我們都是苦命人,誰讓我們沒有個有錢有勢的爹娘呢,隻能靠自己冒點風險賺辛苦錢了,我們憑本事賺到的的銀子,他們憑什麼抓我們,還不是怪他們自己守不住銀子麼。”
“就是,十娘說得對。”
“我也是這麼想的,他們自己太弱了,怪我們搶他們,笑話。”
柳茹月聞言,想起了狠心的夫君,這些壞人真的都一樣啊,自己做錯了事,反而怪彆人,心裡一片冰涼,臉上的笑容卻越發的燦爛,“我們能遇到對方也是老天開眼,將來我們都不用再辛苦了,過兩天,我們就能做口脂了,幾位兄弟也能苦儘甘來了。”
“借十娘吉言!”
“咱們一起發大財!”
柳茹月拉著陳堯進了中間的屋子,卻聽到身後的人道,“十娘好好休息,等劉哥回來了,我們叫你!”
“十娘要不要水,我們幫你燒熱水,洗個熱水澡。”
“不必了,你們也辛苦了一路,休息去吧,明個兒恐怕就得幫著我晾曬浸泡藥材了。”柳茹月維持著完美的笑容,關上了門扇。
陳堯發現剛才還和外麵那些流氓談笑風生的十娘,一關上門,臉就冷了下來,心中慶幸,乾娘果然沒有想和他們狼狽為奸,這些人窮凶極惡,做搶殺過往商人的勾當,他才不要和這些人待在一起。
“娘~。”
“噓!”柳茹月鎖好門,牽著陳堯走到桌邊,將背著的行李放在了桌上,又把懷裡的狗娃解了下來放在了床上。
“春妮兒,過來,喝水。”柳茹月倒了桌上的涼茶水在杯子裡,沾了水在桌上寫起來。
陳堯靠近,爬上了凳子,見柳茹月在桌上寫道。
“不要擔心,娘能對付他們。”
陳堯用袖子擦乾了桌上的水,也沾了水,寫道,“我還以為娘當真要與他們合作呢,嚇死我了。”
她剛才就是故意套話,看看這些地痞流氓是否殺過人,對付不同的人,得用不同的手段。
她怎麼可能和殺人越貨的劫匪為伍,現在看起來這些人對她很好,還不是因為相信了她的謊話以為她能帶著他們發財呢。
然而她根本就不會做上等品質的口脂,下等口脂滿足不了他們的**,一旦暴露,他們絕對會殺了她,或者直接把她和兩個孩子賣個好價錢。
這一世,她絕對不會再讓自己淪為奴婢,“休息吧,休息好了,才好趕路。”
“知道了,娘。”
“會騎馬麼?”
“學過,騎得不好。”
“之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聽我的,我能解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