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希望鶯歌那裡彆出岔子。
做壞事的時候,本身就應該參與者越少越好,鶯歌這個亂入者,也讓柳茹月好生頭疼。
小孩子很容易被大人感染情緒,柳茹月心中焦慮卻並未表現出來,陳堯隻覺得她胸有成竹,讓他十分放心,便跟著她去休息了。
“哇~哦,劉爺,就是這裡麼?將來我們就住這裡?”
“這偏院如此小,我怎麼可能讓嬌嬌住在犄角旮旯裡,這裡隻是我們暫時借住的地方罷了。”
“劉哥,您回來了,這……這……這個姑娘就是那個瘦馬麼?”
當鶯歌高亢興奮的聲音傳來的時候,柳茹月就睜開了眼,翻身下了床。
“娘!”陳堯抓住柳茹月的袖子,一副緊張的模樣,他也聽到了劉保的聲音,有些畏懼。
“你帶著弟弟在屋子裡睡覺吧,一會兒就好了。”柳茹月扶著陳堯的雙肩,讓他重新躺下,蓋上薄被。
又看了一眼狗娃,一歲的孩子正是貪睡的年齡,此刻含著手指睡得正香。
將手指拔了出來,柳茹月整理了一番衣服,出了屋子。
天色還不算太晚,還能看到火紅的雲彩,看來明日上路,又有要人命的大太陽掛在天上曬人了。
“劉大哥。”柳茹月對劉保點了點頭,皺眉掃過鶯歌,略帶責備的問道,“你怎麼把她帶到這裡來了?”
彭小山四人互相擠眉弄眼的笑了起來,劉保挺了挺胸口,不由得意的說道,“鶯歌是我的女人,當然能來這裡,你的口脂做得怎麼樣了?”
柳茹月隻當看不見他的沾沾自喜,“現在沒太陽了,你們四個應該是把盆子都搬到那邊空屋子裡了,劉大哥要不要進去看看?”
那玩意兒看也看不懂,劉保本不想進去看,鶯歌手執粉紗團扇靠在劉保懷裡,“奴家好生好奇口脂是怎麼做的,劉爺帶奴家去看看吧。”
“嬌嬌要看,我豈有不從的道理。”劉保摟緊鶯歌的小蠻腰,對看直了眼的四兄弟道,“帶路,開門。”
“好好好。”
高威、陳達、梁響哪裡見過鶯歌這等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風情萬種的女子,和他們平日在鎮裡花樓裡花幾十個銅板就能玩的妓完全不同,在她跟前殷勤的不得了。
彭小山還好,到底在卿柳坊裡見過鶯歌了,還和另一個妓子春風一度過,此刻是幾人裡表現得最正常的,並不搶著在劉保麵前對鶯歌獻殷勤,落在了眾人後方。
鶯歌回眸對他咬唇一笑,彭小山的偽裝瞬間崩潰瓦解,傻樂嗬了起來。
沒想到鶯歌竟是對他有情的。
柳茹月警告的看了鶯歌一眼,鶯歌噘著嘴轉過身去,靠在劉保肩頭,“劉爺,到時候口脂做出來了,能一款送一個給奴家麼?”
“可以可以,你要多少都可以。”
梁響打開了門,一股混雜著藥味和花香的甜膩熱浪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