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鶯歌失落的問道,“彆看我現在才19歲,等我四五十,說不定就有你東家的成就了呢?”
“哈哈哈。”雜役叉腰樂不可支的搖頭,“書生,你說什麼傻話,我東家才25歲,這6年的時間,你就想追上我東家的成就,想來是不太可能了。”
“什麼?把米莊做得這般大的東家才25歲?”鶯歌震驚得收了扇子,激動的握著扇子走來走去,“天呐,看來我這輩子都追不上你東家的成就了。”
“這樣的人物,如果能結交一番,就好了,不過我就是一個窮書生,人家憑什麼要認識我呢,哎。”鶯歌煞有其事的唉聲歎氣起來,似乎到手的發家致富機會就如此失去了。
“是啊,就算我們要開飯館兒,但小小的飯館這點進貨量,陳記米莊也看不上。”柳茹月直起腰,拿著票據走了過來,“可算是找到了,讓小兄弟久等了。”
票據拿到手上仔細看了看,的確是陳記米莊的收貨票據。
雜役收好,以免遺失,對麵前這兩個對他客客氣氣的客官,他很有聊興,“也不能這麼說,掌櫃說東家說過,蚊子再小也是肉,不管是大商戶還是小商戶,我們都得敬著。”
“所以想要結交我家東家的話,和生意做得大不大關係不大,其實我東家……”
和雜役聊了好一會兒,喝了一壺茶,這才借著天色晚了,將他送走。
打開窗戶,街道上已經華燈初上,天空中掛上了星光點點。
柳茹月有些疲憊的支著手,撐著下巴趴在窗戶上,看著下麵熙熙攘攘的人群。
鶯歌,“十娘剛才拉著那個店小二問了那麼多話,莫非是為了替狗蛋兒找家?”
陳堯放下筆,警惕的看著鶯歌。
“這麼瞧著我做什麼。”鶯歌上前捏著陳堯的臉,揪了揪,“若叫人不知,除非你真的做得到不動神色。”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什麼,你是在亂猜。”陳堯可不記得自己有說過自己家的情況,又扭頭去看十娘,他也沒有對她說過啊。
可是十娘,似乎就是知道的樣子,難道是在車隊裡的時候,聽到車費嚼舌根了?
“他沒有給我說過他家的事情。”柳茹月轉過身,對錯愕的鶯歌道,“我隻是猜到,他家或許和陳家有什麼關係而已。”
“怎麼猜的?”陳堯納悶,還猜的這麼準。
“我隻是聽車夫說過,你們家的大米是洞庭郡最好的。”
“你早就猜到了?”陳堯咬緊了唇,掀起眼皮也不敢去瞧十娘的表情,又蓋了下去,“你,會不會怪我隱瞞你?”
“不怪,你經曆的事情太多,對誰都不信任,很正常。”柳茹月自己的事情也沒坦白,怎麼會去怪一個看著母親被人當麵殺害的孩子?
他若是不生點心思,恐怕也活不到她出現那一刻了,“所以,你想隱瞞的就是,你爹是陳記米莊的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