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種眾多,但每一種的量都不多。
大戶人家的小姐就是講究,基本上也是做精細菜,費時費力處理好的食材,就做一小碗出來,這做完了,一份菜能勻幾根給她家裡人吃?
而且這是在船上,她哪裡有那麼多時間精力做這麼多份精細菜。
她這一世已經不是奴婢了,何必再聽這些丫環小姐的話。
討好船老大是因為她感激楚阡澈、希望他少些麻煩。
“哎喲,就這麼點菜,還不夠我男人塞牙縫兒呢,我怎麼能做點菜就分走你家姑娘那麼多吃的,這可不成,謝謝秋菱姑娘的好意了,我兒子這兩天吃太好,有些便秘,今日恰好吃點乾糧對身體好。”柳茹月說著粗鄙的話,擰著裝好水的水壺就離開
了廚房。
她一離開,香芹的臉色就緩和了許多。
隻要十娘也沒給秋菱家小姐做吃食,她回去也好交待。
香芹把手裡的菜籃子遞給了做菜的嬤嬤,“我先回去給姑娘複命。”
主子吩咐的事兒沒辦好還能如此得意洋洋,秋菱自然知道香芹是把她當作了標杆,回去說給她那個草包小姐聽樂嗬了。
秋菱也紛紛不平的扯著帕子回了房。
柳茹月回到屋子裡,鶯歌已經把烤饢掰好了。
看到她回來,鶯歌還是止不住的露出失望的神色,“那些大戶人家的小姐真過分呢,連灶台也要搶。”
“有開水泡烤饢就不錯了,我們一路上不都是這麼走過來的。”
鶯歌接過水壺往碗裡倒水,柳茹月就給碗裡撒果脯。
不過楚阡澈跟前那一碗,她沒有加果脯,鶯歌看得樂了起來。
柳茹月放完果脯,又拿出一包牛肉乾粒,灑在了那一碗裡頭。
鶯歌撇了撇嘴,拿起勺子悶著頭攪拌自己的泡烤饢。
楚阡澈問道,“你清楚她們是哪家的姑娘了麼?”
柳茹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接過巡漕禦史安大人的鏢,遠遠的見過其中一個丫頭,但我不能確定,畢竟隔得太遠了。”楚阡澈從柳茹月的表情,已經得到答案。
“就算不能確認,你也應該早點告訴十娘啊。”鶯歌對楚阡澈的隱瞞,意見老大了。
“萬一猜錯了怎麼辦。”
“那你都猜到對方是官家小姐了,還提前得罪她們,你讓十娘過去怎麼圓場?一點都不知道為十娘省心,淨惹麻煩,什麼鏢師嘛。”
楚阡澈瞥了一眼門外,心情不錯的小聲道,“我就知道十娘也不會喜歡她們的做派,就先替她拒絕了。”
“你是十娘肚子裡的蛔蟲麼?”搞得自己什麼都知道的樣子,真討厭。
他吃了一口泡漲的牛肉粒,說了一句耐人尋味的話,“這樣的官家小姐,不結交對十娘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