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柳茹月動手,南宮弘就興奮的拿起了刀要親自切蛋糕,“我來我來。”
老者熟練的把蛋糕切成了八份,享受的把蛋糕裝在碟子裡,分給了大家。
七公子已經沒眼看了,對上柳茹月了然的眼神,露出一個尷尬的微笑。
看來二爺爺聽著這邊動靜,坐在對麵茶樓上,偷偷瞧了大半天的事情瞞不住了。
南宮弘剜了一勺子蛋糕,放在嘴裡享受著如絲順滑、如雲綿軟的口感,幸福的閉上眼品味起來。
舔了舔舌頭,他開心的像個孩子,“老板娘,你是不知道,我看你把最難那一副對聯貼出來的時候,心裡多開心,一整天,我都擔驚受怕,就害怕誰對上了。”
七公子詫異的看了二爺爺一眼,這是平時死要麵子的二爺爺麼?
“幸好南宮先生手下留情,隻出了一副這麼難的上聯,有難度,才能激起讀書人的好勝心,來,南宮先生、七公子,十娘敬你們一杯酒!”
柳茹月幫兩人都滿上酒,三人互相碰了杯,各自飲下。
“嘖嘖嘖,真辣!”南宮弘毫無形象的吐著舌頭,給舌頭扇著風,“聽那書生說,這玉液醇一壺就值一百兩,我雖然相信十娘,卻也覺得對方誇張了。”
“現在一嘗,才曉得是我錯了~”南宮弘又小酌了一口,被七公子攔下來,“二爺爺,先吃飯。”
南宮弘老臉一紅,尷尬的推開七公子的手,對柳茹月道,“你看現在這些小輩兒,管東管西管得寬,但我是長輩嘛,還是得給他一個麵子,這酒就不喝了。”
他雙臂一張,將一左一右兩壺酒都拿到了手裡,放在了沒人坐的一邊,“吃飯不喝酒,喝酒不吃飯,一會兒吃完了飯,我帶回家慢慢喝~”
七公子搖搖頭,“讓十娘見笑了。”
砰砰砰
敲門聲再次響起,又是後院傳來。
“你們稍等。”
柳茹月站起身抱著狗娃正想放在地上,因為狗娃現在靠他自己是坐不穩的。
南宮弘不負責的一指,“給小七抱。”
看向被點名的七公子。
他不複之前的優雅模樣,手足無措了起來,“二爺爺,我……我不會,我哪裡會抱孩子,萬一摔著孩子了怎麼辦?”
南宮弘哼了一聲,“好歹也是個翰林,連孩子都不會帶,將來怎麼當太傅。”
七公子無語凝噎,“二爺爺,您說哪兒去了,還沒立太子呢,太傅還沒影兒的事兒,再說了,當太傅不等用於帶孩子,你把太傅說得像老媽子一樣了。”
“當太傅乾的活兒怎麼就不是帶孩子了?和老媽子的活兒差不多的,我懂,我比你懂。”南宮弘一副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飯還多的篤定模樣,讓七公子徹底無語了。
在船上粘著楚阡澈的狗娃,麵對七公子卻沒有發揮狗皮膏藥的特性,隻是好奇的打量他。
“十娘!”
外麵的人等久了,輕聲呼喚了起來。
柳茹月心中一急,將孩子放在了不染人間煙火模樣的七公子懷裡,“麻煩七公子幫我帶帶孩子,狗娃很乖的,你給他糕點,他自己會吃。”
匆匆交代完,柳茹月就轉身離開了。
隻見她去提了兩個食盒出來,走向了後門。
將食盒遞出去之後,她又跑了幾趟遞出食盒,對外麵的人輕聲說了幾句,這才關上門重新坐回來。
“外麵那人,可是十娘應承要做飯的恩人?”南宮弘邊吃飯便詢問,“是花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