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不必擔心我,與後麵的經曆比起來,私宅的調教都顯得如春風般溫柔了呢。”鶯歌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她這般說,柳茹月心中更是憂心了。
琢磨了半天,還是將她給雪蓉畫的小像拿了出來,遞給了鶯歌。
鶯歌接過帕子大小的絹布,隻見上麵畫著一個唇紅齒白,年齡不過**歲的小美人咧著嘴笑得沒心沒肺。
麵相上,倒有幾分像臉蛋兒洗得乾乾淨淨沒有絲毫易容的十娘。
心裡明白,這孩子就是十娘的,鶯歌掩住眼裡的憤怒,竟然有爹為了自己前程就把孩子賣了賺盤纏。
她保證道,“十娘,你放心,我會幫你找到她的。”
“這小像,你記在心裡就好,彆帶出去。”柳茹月擔心畫像落在了有心人眼裡。
她恨陸铖澤,可孩子的的確確是她和陸铖澤那個負心漢生的,總有幾分像他。
上一世弄死她和雪蓉的是陸铖澤,可她也不得不防著沈丞相這邊的人發現真相來滅口。
“十娘,你要我幫你,就得把事情給我說清楚
才好,如果不說清楚,我到時候問錯了人……尋錯了方向,反倒給你惹來災禍怎麼辦?”最後鶯歌說的話很輕很輕,小心的瞧著柳茹月。
聞言,柳茹月抬眉看了一眼麵色了然的鶯歌。
是啊,鶯歌是個聰明的女子,她怎麼可能發現不了自己在忌憚什麼呢。
她要找孩子,還非得往京城來,又不斷的換身份,似乎在忌憚著什麼,到了京城還不敢去報官。
彆人可能猜不透,初見時就猜到她一切計劃的鶯歌,怎麼可能猜不到她在忌憚京城的某股勢力呢。
“若我真的給你說了,你就真的下不了我這艘賊船了。”柳茹月心中複雜。
她最初的確是抱著讓鶯歌幫忙的想法向她示好,可是了解之後,鶯歌也是個苦命人,她又不想完全拉她下水。
鶯歌用團扇敲了敲柳茹月的腦袋,“哼,十娘還沒把鶯歌當自己人麼,我這條命都是你給的,我這張嘴也是十娘喂刁的,我下半輩子還得靠著十娘的孩子們來養老呢。”
“十娘莫不是想看著鶯歌孤獨終老?”她叉著腰,氣不打一處來的瞪著負心女十娘。
柳茹月上前拉著她的手,“瞧你說的什麼話,我的孩子就是鶯歌的孩子,把他們找回來後,他們全都得叫鶯歌乾娘。”
給鶯歌滿上了茶水,柳茹月組織了一下語言,道,“孩子們的爹,是沈丞相的女婿陸铖澤……”
這次,沒有什麼隱瞞,柳茹月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之後,就遇到了你。”
哭成了淚人兒的鶯歌扯碎了團扇,“好一個陸铖澤,為了攀龍附鳳竟做起了陳世美的勾當。”
“十娘,到時候咱們去告禦狀,什麼龍頭鍘,就用狗頭鍘斬了他的狗頭拿去喂狗!”
“哪裡那麼好告禦狀。”據她進京後對當今聖上的暗中調查,知道他並非昏君,但性格懦弱。
也比不得宋仁宗知人善任、平易寬厚、仁恕寬容。
沒有宋仁宗,包大人這樣為民請命的好官根本得不到重用。
被重用的,反而是沈丞相這些老奸巨猾的臣子。
告禦狀,沒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