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望著陸铖澤離開的背影,翰林們也沒誰叫他回來的意思。
寒門學子不易,現如今呆在翰林裡出生寒門的人又不止陸铖澤一個。
陸铖澤瞧不上南宮霖,同為寒門出生的其他翰林看來,已經攀上高枝兒的陸铖澤,他們照樣看不慣。
李大人依舊是笑眯眯的模樣,一點也沒有因為被駁了麵子而生怒,“來來來,我們自己吃。”
“這麼好的糕點,他不吃,可惜了。”
“都分好了,多了一塊兒。”
“給李大人吃吧!”
“吃太多甜食,我牙齒受不了,你們年輕人看著分了吧。”李大人也不貪多,並不和年輕人搶這些吃食,他也就嘗個鮮,才來湊這個熱鬨。
東西剩下浪費不好,多給誰一塊又怕引起矛盾。
三個女人一台戲,翰林院裡文人一多,事兒也不少。
蕭靜涵正為南宮霖著急呢,就見他說道,“正好這個侍衛方才幫我提了這兩大盒糕點進來,就同我們一起嘗嘗鮮吧。”
那侍衛雙手搓了搓,“那敢情好,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好事兒,這可是十娘食肆的蛋糕,謝謝南宮大人,謝謝各位大人讓無逸品嘗這美食。”
聞言,李大人眯著眼,仔細打量了一番侍衛一番,卻未多言,隻是率先拿了一碟各切了一小塊抹茶千層蛋糕、漸變藍莓凍芝士蛋糕的碟子,找了一把椅子隨便一坐。
“大家各自品嘗吧。”
上官拿了吃食,其他人也井然有序的開始按照官員大小拿了一碟獨自品嘗。
蕭靜涵也已經泡好了茶,他給李大人、南宮霖和自己倒了茶,就把茶壺放在了桌上,“大家吃了糕點,就倒點這個山楂茶解膩。”
“休言這次考慮的還挺周全。”這麼甜膩的蛋糕,讓李大人有些受不了。
心想,果然是孩子喜歡的玩意兒,他放下竹勺,飲了一口茶水,衝淡了口中膩人的奶香味。
好不容易被李大人誇讚了一句的蕭靜涵,卻笑不起來,委屈的指著南宮霖,“是沐之讓我準備的,我腦子裡放的都是豆腐渣,不考慮這些的。”
同僚們被他的發言逗得直樂。
“這是食肆的十娘準備的茶。”解釋完,南宮霖又無奈對蕭靜涵道,“有你這般說自己的麼,爺爺給你取的字,倒是合適。”
“休得胡言麼?”蕭靜涵特無所謂的聳聳肩,“可我還是管不住我這張嘴,這可怎麼辦。”
“我爹也真是的,我想去軍營,他倒好,說先得把我這張嘴治好了,才能去,硬是求陛下把我塞來翰林院,我一個紈絝會什麼啊,還期望我能做文章不成?”
雖然藍莓蛋糕太甜,但抹茶千層蛋糕卻意外的對了李大人的胃口,他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的抹茶綠粉,“看來我是辜負周國公的期盼了,沒能把休言這張嘴縫上。”
蕭靜涵也沒生氣,反而驕傲無比的說道,“南宮他爺爺自小管束我,他多嚴肅一個人啊,都沒把我治好,我爹就是病急亂投醫。
李大人這麼好、這麼慈祥的人,對大家都客客氣氣的,還能對我不好?我爹就該把我扔軍營裡,讓我多受罪,才能治好我這毛病。”
“蕭二公子這樣的要求,還真是聞所未聞。”李大人越發覺得自己老了,不懂年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