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之前她寫了那麼一封信,如果當初隻是為了求個心安,那現在就是為了保命了。
“我剛才過來,發現有道不懷好意的視線盯上了我,可我現在沒有跑鏢,所以不可能是針對我,恰好是我走到你門前的時候察覺到的。”楚阡澈犀利的目光再次落在了柳茹月臉上,“所以,是衝著你來的。”
難道那個人還沒離開,正在一旁悄悄的打量她?
那個人識破她了還是什麼?
不能慌不能慌,越是這時候,她越是不能慌,孩子們還沒找到,她若是現在就跑、就躲起來,反而坐實了對方的猜測。
她得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天下間有人長得相似又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我說你在京城好好的開食肆,怎麼突然讓我找女護院,原本想為你節約錢,現在看來,倒是不必了。”楚阡澈就不是個懂得拐彎抹角的人,特彆直白的問道,“你這小小食肆,能容得下這麼多女護院?你開得起工錢麼?”
柳茹月已經調整好了心情,現在有了楚阡澈送來的這些女鏢師在,那些人就不可能像早上那般悄悄潛入傷害她了。
“楚大哥,這個你不用擔心,我一桌席麵賣100兩銀子……”這也不是什麼秘密,沒什麼好隱瞞的。
饒是楚阡澈跑鏢練就了一副榮辱不驚的木頭臉,此刻也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倒不是懷疑她有沒有這個實力,她做的菜好吃著呢。
隻是靠著這樣的小店鋪,賣一百兩,京城這些人能買賬?
“哎呀,我說楚小子怎麼這麼著急來京城,原來是看媳婦兒來了。”一個打趣兒的聲音響起,柳茹月朝門外看去,來人也是勁裝打扮,是個中年人,她沒有印象。
楚阡澈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陸三伯,你不在京城分舵好好守鏢局,亂跑什麼?”
“我哥說你來京城了,上次你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次可算是被我抓著了。”陸三伯進屋,那些女鏢師熟稔的給他讓了位置。
他打量了柳茹月一番,“這就是我哥信裡說的你寶貝著的那個媳婦兒?”
“你都認定了,我說不是,你信麼?”楚阡澈這表情,算是放棄抵抗了麼?
柳茹月想解釋,但這陸三伯卻不給她開口的機會,“我懂,乾我們這營生,置個家不容易,容易被仇人找上門,你這樣做……哎,放心,我在京城一天,就會護著侄兒媳婦兒一天。”
“我不是……”柳茹月就不明白了,她不是寫信給陸掌櫃解釋了她不是楚阡澈的女人了麼,這三伯還這麼誤會?
“爹!”
狗娃在後院聽到楚阡澈的聲音,邁著小短腿兒吭哧吭哧的終於走了進來,看到活生生的楚阡澈後更是激動,張開雙臂就朝他跑去抱住了他小腿肚子。
陸三伯是個自來熟,看到狗娃,笑得眼角都能夾蚊子了,“哎喲喲,這就是我家侄孫子麼,長得白白淨淨,和小澈小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不是,您哪隻眼睛看著這撿來的孩子長得像楚阡澈了?
柳茹月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解釋好,是解釋這孩子不是楚阡澈的、還是解釋這孩子也不是自己的。
楚阡澈早已經熟練的把孩子抱起來放在了大腿上。
狗娃也不曾忘記這熟悉的懷抱,雙手雙腿夾住他這根木樁子,開心的不斷喚著,“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