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在男人的花言巧語裡打過滾兒的花蝴蝶,他那些話,是個姐兒都不會信,至於他那身子,得眼皮子多淺的姐兒才貪呢。”鶯歌言辭中滿滿都是嫌棄。
“不過我擔心軟的不行,他會來硬的,所以一直與他周旋著,還多虧了十娘找來的這些女鏢師個頂個的能打,趁著楚大俠還在,我把他誆來把這些空長個頭、徒有一把子力氣的家夥給製住,我才得以成功的把他們趕走了。”
她說得輕巧,柳茹月卻知道其中的麻煩辛酸哪裡就如此簡單。
“你辛苦了。”所有的安慰都顯得那麼蒼白,柳茹月隻能握緊她的手讓她知道自己在她身邊。
緊擰著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讓鶯歌的笑容再次嫵媚動人起來,“其實不辛苦的,十娘你看,我長得這麼美,到哪兒不打眼、不招那些臭男人?現如今這樣挺好的,有錢又有護院保護著,我從來沒有覺得如此心安過。”
“我是想不留男人的,可是芸瑛坊畢竟在花街上,做的是男人生意,若沒個男護院,真的遇上了一些混不吝、使下賤手段的挑事兒精,楚大俠送來的這些正經女鏢師還當真會落了下風,所以我又招了幾個男護院。”
“沒成想董世貴見我這裡固若金湯、回來鬨不成事,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十娘的頭上,哼。”外人可不知道她們兩的交情。
到了京城,鶯歌也不想搞事情,免得給十娘招來禍端。
現在她卻悔不當初,若非小乞丐來通風報信,真的出了事,她連後悔藥都找不到吃。
如此一想,她的心便又狠厲了幾分,“既然知道董世貴的計劃,我一會兒就讓人去綁了他,打斷手腳,看他以後還怎麼興風作浪,不,還是直接把他殺了扔秦淮河裡喂魚。”
柳茹月峨嵋緊縮,“鶯歌,對付這樣的人,何必臟了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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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手,早就沾滿了鮮血,多一條人命,不算什麼。”鶯歌撫摸著被保養得滑嫩如玉的手掌,抿唇輕笑。
跑鏢時,也不是沒有沾過人命,混江湖的人,殺人那一刻就得做好被人殺的心理準備,柳茹月從未覺得劉保那幾個山匪不該殺過。
現在看來,卻成了鶯歌的魔障。
“妹妹不要妄自菲薄,那些山匪手上沾的人命不少,你殺了他們是替天行道,這個董世貴,我已經想好怎麼收拾他了,所以你不用在他身上費心思。”
“十娘,你有什麼主意?”
“借刀殺人。”
十娘給人的感覺就不像是能狠得了心下殺手之人,鶯歌錯愕的望向她,“借誰的刀?”
“錦衣衛。”
“這樣太冒險了,錦衣衛的刀哪裡那麼好借!”十娘不出手則罷,一出手讓鶯歌都震驚了。
“兩日後便是18日,蒲浩在那天預約了席麵,我17日晚會露出破綻給董世貴派來的人,讓他們綁走我。”這個計劃提前說與鶯歌,也是避免她擔心。
“不行,風險太大了,你怎麼能讓自己陷入險境?”鶯歌搖搖頭,一想著可能發生的事情,她急得雙眼通紅。
“你和蒲浩的交情哪裡就好到吃不上飯,發現你不見了幾個時辰,就立刻來查案?
不說他會不會因為你失蹤就來查這個事,17日晚到18日白天飯點兒,怎麼也有五六個時辰,這麼長的時間,你若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我鞭長莫及。”
鶯歌覺得這個主意,糟透了,“讓沈湘她們跟著暗中保護,又擔心錦衣衛事後會發現我們在利用他們,怎麼想都不可能儘善儘美,還不如讓我出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