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兩就做個這樣的東西出來,嗬嗬,將來誰還在我麵前吹街邊攤做的糕點好吃,瞧我不撕了他們的嘴。”
“也就沒見過世麵的小娘子、小公子們才會被十娘騙了,大公子都當上禦林軍右郎將了……”
自打正常大小的生辰蛋糕出現之後,眾人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更甚,說嶽無逸的有、埋汰十娘技術的也有。
嶽無逸是練武之人,內力深厚,聽力過人,被這些話氣得雙眼通紅。
翁氏早就知道嶽無逸這兒肯定出了問題,大孫孫不可能撒謊,那就是十娘那個娼婦騙了她的這鄉下長大的可憐孫子了。
翁氏氣惱的捏緊了手中帕子,打算今日壽宴過後,定要讓人把那十娘趕出京城!
得勝候府現在實力大不如前,可也不是那起子下賤商婦能欺負上頭的。
但現在還在壽宴上,她得克製,得替孫孫保住顏麵。
不管怎麼說,這禮物也隻能先收下,小是小,總比一個禮物也沒有的強。
“無逸也花了心思,將這生辰蛋糕端上吧。”
嶽無逸知道祖母是心疼自己,可是這禮物當真不是他訂的。
對上祖母渾濁卻充滿威嚴的眼睛,嶽無逸閉上了嘴。
這時候,大門口突然響起了炮仗聲。
筵席開始的時候已經放過鞭炮了,此刻又是誰在放鞭炮?
大家的腦門上都寫滿了疑惑。
“管家,怎麼回事?”
嶽甲急忙跑出去查看,不一會兒就從門口跑進來,滿臉的疑竇,匆匆掃了一眼侯府內各位大主子、小主子,躬身回稟,“回侯爺,門外……又有個自稱十娘的女人,要親自送侯爺的生辰禮物進來。”
她又來做什麼?
不,管家的表情有異,他話裡的意思是,又有個?
那剛才送來蛋糕的女人就不是十娘了?
憤怒之情,立刻被一陣狂喜湧了上來,嶽無逸知道,十娘那樣的女人,肯定想明白自己被嶽家的人陰了,打過來要說法了。
送禮物隻是一個說辭,她肯定進來鬨事的。
不管一會兒送來的是什麼禮物,或者她怎麼鬨,雖然會給他帶來一些麻煩,但也能拖人下水,他也能借機喊冤,查出來到底是誰陷害了他!
十娘來的妙極了,如此這般,他事後就不和她計較看護生辰蛋糕不利、打碎了黑珍珠的事情了。
翁氏緊皺眉頭,那個商婦做錯了事,怕不是來求饒的。
笑話,得勝候府是這樣低賤的婦人能進來的?
更彆說今日壽宴來的都是身份顯赫之人,是她一輩子也見不著的人。
她算哪根蔥,送禮物輪不到她,賠罪也沒得地盤讓她跪,莫臟了得勝候府的大理石地磚。
翁氏咬牙,“把她趕出去。”
嶽溫琮,“讓她進來。”
翁氏震驚的看向她這個向來好麵子的夫君,他就是要和她唱反調才舒服?
他就是要讓嶽暉一脈丟儘了臉麵,才覺得報複回來了麼?
嶽暉是他的親兒子,無逸是他的親孫子啊!
左右為難的嶽甲到底還知道得勝候府的主人是人,沒讓得勝候在眾多賓客前丟了臉麵,應聲道,“小的這就把十娘請進來。”
嶽家各房子女互相看來看去,都想從對方的眼中看出點東西,看看現在這出,是否是對方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