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酵池裡,發酵滿十天的高粱已經沉入缸底,液體也清透,並不渾濁,發酵池裡的不再有冒泡的聲音。
用拌棍插入發酵池中攪拌,也沒有氣泡產生,這說明已經發酵好了。
過了開封口當口的刺激後,現在氣味正常了很多,發酵池裡聞起來香味柔,辛辣、衝鼻、熏眼的感覺也減弱了很多。
教會了她蒸餾酒,柳茹月又親自演示一遍做酒曲。
兩人在院子裡釀酒,送到莊子上的女鏢師呂氿則是帶著其他鏢師在外巡邏。
“翠蓉,釀酒的事情著急不得,你現在做得已經不錯了,就按照我教的方法,慢慢來就好了。”忙活了大半天,柳茹月也忙出了一身汗。
翠蓉身上風塵氣是全然看不出來了,素衣打扮看上去就是鄉下普通美婦人一個。
看到謹小慎微的她,就仿若看到了上一世想學手藝又怕做不好的自己,雖然遇到了很多壞人惡人,但醉仙樓的東家很好,柳茹月此刻也拿出了十二萬分的耐心教導翠蓉。
“慢慢來吧。”
“你繼續守著蒸酒吧,我去山上看看。”
“好。”
柳茹月出去的時候,背著背簍,又挑了兩桶新作的原漿基酒上山。
拒絕了眾人的跟隨,一個人到了後山上。
鶯歌行動很快,她應下的事情已經做好了,讓人栽種的竹子已經栽上了,但生長成成片的竹林還需要一段時間。
柳茹月需要的也不是成竹,這種正在生長中的毛竹最好。
她選了生長中的毛竹,打了小孔之後,將背簍裡準備好的特製細長嘴兒鐵漏鬥插入孔中,將酒液灌入了竹節中。
既然那些人不動手,她也沒人脈去查什麼,就安安靜靜的做自己的生意就好了。
桌不滿,她就去芸瑛坊做菜,賺那邊食客的錢還更多。
芸瑛坊那邊可不是以桌論,而是單盤菜就有競價。
不過為了奇貨可居,柳茹月並不會做太多,吊著那些人胃口,越是吃不著,才越子,就花了2800兩銀子。
這一筆開銷不小,卻還不是絕代芳華的姑娘,隻能算一般的揚州瘦馬,比普通花樓自己買來培養的姑娘優秀。
要等到絕代芳華那種花魁,並不好遇到。
一片所有的花樓,隻要有自信,就能派自家當家‘花魁’去爭奪秦淮花魁名頭。
若是能爭到秦淮花魁的名頭,接下來一年那一家花樓就能水漲船高,樓裡姑娘們都會漲身價。”
其實關於這一點,柳茹月還是知道一點的。
鶯歌的重點也不是上麵幾句,“這段時間去私宅相看瘦馬的老鴇會越來越多,而私宅那邊的管事也看人下菜,他們對花樓的狀況都了熟於心。”
“對於我們新開的芸瑛坊,他們暫時還看不出我們家根底,對我態度還算中和,至少沒有像對那些都沒錢在花街開花樓的小青樓的老板態度差,
我們若想看到他們教養的最好、捂得最緊的‘女兒’,我就隻能先消費,讓他們看到我的財力才行。”
“所以原本想著攢銀子,到時候買絕色瘦馬回來的計劃,就隻能泡湯了,十娘不會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