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這一片的花街柳巷被大大小小的花樓、窯子填滿,這些地方到底有多少家,柳茹月當真不清楚。
雖然跟著鶯歌了解了一些,也不過知道了排得上名號的幾家花樓是哪幾家,老板叫什麼名字罷了。
現在見各位老板在鶯歌說了這番話之後,閉上嘴不敢再針對她後,柳茹月就明白,鶯歌對這些花樓的事情如數家珍。
若非鶯歌,自己想開個花樓,比嘴皮子絕對比不過這些功力深厚的老鴇。
柳茹月萬分慶幸老天爺讓自己遇到了鶯歌。
隨後各位老板互相吹捧了起來,期間剩下的三家花樓也來了。
還不待芹老板舊事重提調換位置的事情,一家有女百家求的戚氏就起身開口道,“各位老板百忙之中抽空來我寒舍,就為了滿足我閨女的一個小小心願,我心中十分過意不去。”
她這樣一說,也算給足了花樓各位老板麵子。
“既然大家都來了,那就直接開始吧,也不耽誤各位老板的寶貴時間,我知道大家都是大忙人,我找鄰居借了幾個爐子,可惜寒舍廚房小,放不下這麼多爐子。
就放在後花園寬敞的壩子裡,現在天氣冷了起來,也不知各位大師傅嫌不嫌冷?”
戚氏說著說著,就看向了各位老板身後的做菜廚子。
灶頭廚師、妓子都是下九流。
可她自己的出身也不高貴,雖然嫁了個書生,卻隻是個秀才。
秀才若是在偏遠鄉下也是個身份高貴之人,在遍地達官顯貴的京城,一個秀才不算什麼。
戚氏可不敢小瞧了這兩類人,下九流裡,就數灶頭廚師、妓子、當鋪最來錢。
今天來的這些個廚子,她也聽說了。
都是花樓老板從十大酒樓請來的,這些大師傅一天賺多少她不清楚,但十娘一天隻做十桌菜,每桌一百兩,也讓她明白了廚子的賺錢能力。
“無礙。”
“不妨事。”
柳茹月也道,“沒關係。”
今日之爭,本就是廚子之爭,現在也不是花樓老板們耍嘴皮子的時候,芹老板笑眯眯的看向柳茹月,“十娘也和鶯老板一樣是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呢,當廚娘可惜了,裝扮起來不比我家姑娘差,何必當……”
不等她說完,鶯歌就冷笑著打斷了她的胡言亂語,“芹老板是看到個長得好看的女子,就要酸一嘴巴麼?那你上街的時候可得擔心了,若是遇上個貴女,你這嘴巴得被人用針縫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