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無逸這才信了柳茹月不是在整他。
陸铖澤也在心中點了點頭,茹月不愛喝酒,一杯酒就醉,此女豪爽倔強、不依不饒,哪裡有茹月賦性溫順、溫婉可人、言聽計從的優秀品格。
其實他也從彆人嘴裡聽過十娘的名,沒想到她和亡妻長得如此相似。
他做出與眾人一般好奇的樣子,打量著這個叫十娘的女人,看她到底能不能喝酒。
鐘敏很快捧來了兩個半截手臂長的黑色弧形,由圓到細,毫無加工調整的黑色牛角杯。
好多人都是第一次看到牛角杯,沒想到竟然這麼長這麼大,粗的地方不比小碗小。
一一杯酒下去,比大碗酒還多,這的確很有誠意啊。
柳茹月讓人拿好牛角杯,傾斜著酒壇子,將兩個牛角杯裡的酒都倒滿。
放下酒壇,伸手對著嶽無逸,“請。”
不過一杯酒罷了,軍營生活苦悶,閒暇時候除了操練就是喝酒,喝酒於他不過喝水,這女人難道想讓一大杯酒就讓他出洋相?
彆以為長得美,就能想得美!
嶽無逸站起身,眾人紛紛為他讓開路。
柳茹月也捧起一個牛角杯,與嶽無逸碰了碰,揚唇輕嗬,“乾。”
“乾!”嶽無逸回答得就咬牙切齒了。
不管旁人,柳茹月捧著酒杯,仰頭就往嘴裡灌酒,潔白的鵝頸仿就這麼袒露在了恨不得殺死她的兩個男人跟前。
嶽無逸忍住手癢,也效仿,一口酒入口,就嗆住了。
“咳咳咳……”這酒真忒娘的辣。
不過,真夠勁!
嶽無逸甩了甩腦袋,怪不得喝過的人都稱讚。
可不能讓人覺得他喝酒還喝不過一個女人,嶽無逸張嘴,重新喝了起來。
釀酒之人,分外清醒,或是因為知道酒水醉人遂不想喝酒誤事,或是釀酒時的味道比成酒更熏人,清冽的酒水再辣也入不了心。
柳茹月就屬於第二種,從前的她一杯就倒。
嘗過了生活的艱苦,釀得比苦艾還苦的酒,飲用再多也讓她睡不過去了,老天不讓她逃避。
她瀟灑的重複之前的動作,將一飲而儘後的牛角杯倒立過來,一滴都不曾滴落。
“好!”
“十娘真乃女中豪傑,酒中仙!”
“十娘,一會兒我可能去你家討一壇蓬萊醉,聞了你這酒,過年,我家中可沒得酒能吃了。”苗娘子早就忍不住肚中饞蟲,苗人女子不似中原女子嬌貴,喝酒也是豪爽的,不羈的。
柳茹月半點未曾上頭,隻是臉頰微微粉紅,更添氣色。
她對苗娘子點點頭,“蓬萊醉是我閒暇時候釀的,除了今日帶來與同鄉們共飲的三壇,我家中還有兩壇,苗娘子要,我自是樂意給的,除了蓬萊醉,蓬萊漿苗娘子可要?”
苗娘子就